電話很快就被接通,那頭傳來賀予執(zhí)怒不可遏的聲音。“裴燕禮,言言怎么樣了?我警告你,但凡她要是少了一根頭發(fā),就算賠上整個賀家,我都不會讓你好過!”聽到兄長的聲音,賀聽言忍了半個晚上的情緒在這個時候泄洪。她捂住嘴巴,才不至于讓對方聽出端倪來。賀予執(zhí)沒聽到回聲,質(zhì)問:“裴燕禮,你說話!我人已經(jīng)在機場,馬上到星城,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哥……”賀聽言連忙出聲,“我沒事,你別來星城?!薄把匝裕俊甭牭劫R聽言的聲音,賀予執(zhí)才不似剛才的憤怒和緊張,“你沒事了嗎?現(xiàn)在怎么樣,綁匪抓到了嗎?”賀聽言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我沒事,人已經(jīng)抓到了。剛剛從警局出來回酒店,我真的沒事,你不用專門跑到星城來。”是她不好,又害得家里人擔心她。賀予執(zhí)沉默兩秒,不放心地說:“我人已經(jīng)在機場,就過去看看你,我不放心。”“哥,我真的沒事?!辟R聽言放低聲音。也只有在家人面前,賀聽言才會用這樣柔和的聲線。賀聽言知道不管怎么說,哥哥肯定會跑這一趟,所以她在賀予執(zhí)開口之前,說道:“哥,要不然我回去一趟吧,正好可以看看爸爸媽媽,還有舅舅舅媽?!薄耙粋€人?”在賀予執(zhí)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賀聽言不自覺地扭頭看了眼跟她隔了八百米遠的裴燕禮。其實都不用問就知道裴燕禮不可能陪她回宋城見父母。賀聽言說:“嗯,等我把這邊的事情解決完,就回去一趟?!薄靶??!辟R予執(zhí)應下,“我們在家等你。”“好,哥哥再見?!睊炝穗娫挘R聽言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這個狼狽的模樣,不想被哥哥看到。等在這邊修養(yǎng)幾天,調(diào)整好狀態(tài),再回家一趟。她將手機遞還給裴燕禮之后,又安靜地看向窗外。沒一會兒,就聽到身側傳來的冷淡聲音,“發(fā)什么脾氣?”賀聽言不覺得自己在發(fā)脾氣,她只是單純地不想跟裴燕禮說話罷了?!百R聽言,你什么時候回宋城?”賀聽言依舊沒回答,干脆閉上眼睛裝作睡覺。她無動于衷的樣子到底還是激怒了一旁的男人。裴燕禮拽住賀聽言手臂?!八弧迸龅剿膫帲R聽言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這下是真的生氣又憤怒地對裴燕禮說:“你弄疼我了!”“我在問你話!”裴燕禮沒有松開她,反倒是加大了力氣,“你聾了嗎?”“我聾了還是死了,跟你有什么關系?”賀聽言的聲音不比賀聿舟的小,“還是說,我死了更合你意?”裴燕禮表情依舊冷淡,只說:“你要死可以,別死在我眼前。”這話可以理解為,要是死在裴燕禮眼前,他會因此惹上麻煩。賀聽言甩開裴燕禮的手,說道:“放心,就算要死,我也要把屬于賀家的財產(chǎn)都拿到手!”裴燕禮很輕地笑了一聲,說道:“你覺得你有這個能耐嗎?”“那就這樣耗著吧,誰都不能如意?!辟R聽言這會兒也是破罐子破摔,“只要我還是你合法妻子,你的白月光就永遠都是小三?!闭f完這話,賀聽言不再看裴燕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