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一盤油炸花生米，抽完嘴里的煙后，摸出一瓶二兩的玉冰燒倒在空酒杯中。
御姐調(diào)酒師看得嘴角首抽抽，“我真是服了他了，哪有人到酒吧喝白酒吃花生米的，年紀輕輕怎么跟我爺品味一樣?！?/p>
乙寅不動聲色地轉(zhuǎn)移話題，“阿柳，最近怎么樣，有新的契約者出現(xiàn)了嗎？”
柳如煙不僅是風信子酒吧的老板兼調(diào)酒師，同樣也是天干地支乙級干員中的第六順位——巳“哈——”，柳如煙打了個哈欠，“有是有，但能力都挺抽象的?！?/p>
“怎么說？”
“有跟馬桶撅子締結(jié)契約的，能力是疏通，三級D類；有指甲剪，能力是快速去除任何生物的指甲，概念類能力，三級B類?！?/p>
“但這些都不是最抽象的”。
柳如煙猛地湊近乙寅，“有個和北極貝締結(jié)契約的，他在搭乘飛機的時候，器靈突然冒出來，然后他就被嚇暈厥了。
關(guān)鍵是那玩意兒還是二級器靈，大道本源叫什么‘打之大道’，發(fā)展?jié)摿σ膊坏?，是C類。”
乙寅戰(zhàn)術(shù)后仰，一臉震驚，“大千世界真他媽無奇不有?！?/p>
…………煙灰落在吧臺上。
“她們?nèi)四兀俊?/p>
“走了。”
柳如煙沒有抬頭，鑿著冰球的手卻停下來，“煙灰別落在吧臺上。”
長時間的沉默。
墨陽靜靜地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待什么。
他拿煙的手低垂著，一點紅芒緩緩向上推移，留下灰白的殘渣。
“”逢春“的青玉晚到底死沒死?！?/p>
墨陽沙啞著喉嚨看向柳如煙。
“己經(jīng)處理掉了?！?/p>
柳如煙聲音有些顫抖，她不敢和墨陽對視，只好舉起手中的冰球，透著燈光端詳。
“是嗎?！?/p>
“砰！！”
一塊布被拍在吧臺上，是那塊從老人身上搶來的布，布的角落有數(shù)眼針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