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頭,屏住呼吸。
她只是一個清潔工,里頭的人隨便一個就能踩螞蟻一樣碾死她,想要活著,她只能小心翼翼。
縮著身體踏入,誰知剛一進(jìn)去,就迎面砸來凜冽一句——“滾!”是黎書言!這冷冽如魔鬼般的聲音,她做夢都害怕!哪怕知道這句‘滾’不是跟她說,她卻下意識要逃,卻不小心踩到了一灘酒漬,‘嘭’地朝前滑倒,砸跪在地!還正巧摔在男人的雙腿中間!“嘩啦!”包廂一靜,無數(shù)酒杯驚落在地。
下一秒,包廂卻炸開了鍋。
“嘶,陶哥你魅力真大,連個清潔工都拜倒在你的西裝褲下。
老阿姨你不要命了?就算陶哥是海城第一財團(tuán)的陶家財團(tuán)掌權(quán)人,英俊非凡,富可敵國,可他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你這種癩蛤蟆也配肖想?”哄笑聲針一樣挑痛陶欣安全部神經(jīng)。
她哪里敢招惹黎書言?三年前,她莫名其妙被他折騰,去了半條命,她巴不得這輩子都見不到他……“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極力縮成一團(tuán),磕頭認(rèn)錯。
“嘖!聲音真難聽,快閉嘴吧,別吵到陶哥耳朵?!?/p>
陶欣安攥緊袖口不敢再說話,整個人卻一直在抖。
黎書言沒發(fā)話,她不敢亂動。
下一瞬,冷酷的嗓音從她頭頂傳出:“抬起頭來!”陶欣安心一顫,身體本能后退,卻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扯住頭發(fā),霍得拉起,她的臉露了出來——“我去!她左臉怎么跟蜈蚣爬了一樣,這也太丑了!辣眼睛啊!”陶欣安的視線內(nèi),卻只剩黎書言。
和三年那晚的瘋狂不一樣,此刻的男人冷情淡漠,鳳眼冷睨,一身挺括私人定制西服,矜貴優(yōu)雅。
她卻怕得牙關(guān)都在顫。
‘丑’這個詞,她這三年聽了無數(shù)次,沒有哪次像今天這樣悅耳動聽。
丑了好呀,丑了不會被拖到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