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伊寧如遭雷擊,久久緩不過神來。
她回到房間,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不停的反問,剛剛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嗎?是她聽錯了吧,宋銘宴怎么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一定是她聽錯了,她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這樣告訴自己。
接下來的幾天,夏真真幾乎每天都會和宋銘宴一起出門,一起回家。
她在宋銘宴的公司工作,坐他的順風車上下班實在正常不過,可每次看到她和他走在一起時,孟伊寧的脖子都像是被人用一雙無形的大手扼住,讓她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似乎為了讓她放心,宋銘宴在家里,總是和夏真真保持著距離,連說話也是冷冰冰的。
可夏真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總會在她和宋銘宴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出現(xiàn)。
他陪著她看電影,夏真真便故意拿著爆米花坐在一旁;
他們吃燭光晚餐,她也會碰巧出現(xiàn)在兩人的餐廳;
他們一起去天臺看煙花,她也拿著相機站在身后,美其名曰為兩人記錄這一刻的美好。
宋銘宴本可以直接趕走她,可他卻只是一笑了之,默許了她的存在。
孟伊寧覺得自己疲憊至極,她不愿意做一個喜歡猜忌的妻子,可每每看著兩人的眼神,又難受得說不出話來。
夜里,孟伊寧忽然發(fā)燒了。
她窩在被子里,渾身上下像是被火點燃,燙得嚇人。
宋銘宴緊張得不行,拿著冰塊,不停的給她降溫,每隔十分鐘,便抱著她給她喂退燒藥。
孟伊寧燒得模模糊糊,條件反射的躲避他送到嘴邊的杯子,將頭扭到一邊。
看著她這副模樣,宋銘宴沒有半分不耐,而是溫柔的哄著。
“阿寧,聽話,吃了藥就不難受了。”
她趴在他的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艱難的睜開眼,對視上他深情似水的眸子。
“乖,吃了藥再睡,我在這兒陪著你。”
孟伊寧艱難的張嘴喝掉他喂的藥,這才重新在床上躺了下來。
他緊緊牽著她的手,輕輕在她手背上安撫。
安靜的房間里,她卻再一次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