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暗的光線灑在瞿嘯爵面料矜貴的深灰色沖鋒衣,令他通身的暗色調(diào)深寂。收起手機,他伸手拉住柳臻頏的手腕,低聲:“申超有事,我需要過去一趟,你晚上早點休息?!薄昂醚健!彼瞿槪紊膽?yīng)。大抵是見她乖順,他緊繃的下巴稍微放松兩分,順勢將她拉近了兩分:“那……晚安?!薄巴戆病!彼龑W(xué)模學(xué)樣的回應(yīng)。話音落,輕薄的吻,伴隨著男人溫?zé)岬暮粑?,落在她肌膚上。他原本是想要吻她的唇瓣的,卻擔(dān)心她不適應(yīng),便臨時將唇轉(zhuǎn)向她的臉側(cè)。這次沒有電,柳臻頏也沒有再推他。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她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心跳莫名有著幾分輕飄和快速。站在二樓的陽臺上,柳臻頏看著庭院里車燈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遠處駛?cè)サ能囉?,伸手摸了摸心臟的位置。瞿嘯爵沒有電她,她為什么還是不舒服?晚風(fēng)將她的裙角吹起,微熱,卻不躁。她認真思索了下,又晃了晃小腦袋。然后……打了個哈欠。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睡覺。同一時間,瞿嘯爵驅(qū)車趕到暮色。車鑰匙隨手扔給侍者,他抬腳就朝申超在電話里所說的包廂走去。還未到門口,就有保鏢模樣的人阻攔他:“瞿先生,前面的包廂今晚已經(jīng)有客人了,還請您不要靠近?!笨创┲?,這些保鏢并不是暮色的人。那就應(yīng)該是……“滾開?!崩淅涞膬蓚€砸下來,挺拔高大的身形,有著最原始的壓迫感,眸底蓄著濃稠的躁意。“不好意思,瞿先生,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麻煩您不要……”難為我們?!拔艺f滾開,沒聽見?”瞳眸縮起,瞿嘯爵五官一沉,張揚出冷色調(diào)的殺意,像是一把開了刃的刀子。他強行想要闖入,保鏢自然是要阻攔的。但他們還未靠近,就被瞿嘯爵一記反掌手刀,直劈在脖頸處,同時伸腳狠狠踏在兩人的腿彎處。重物落地的聲音在安靜的走廊里略顯刺耳。兩個保鏢躺在地上,瞳孔渙散,剎那間便暈了過去。而瞿嘯爵……則目中無人的直接從兩個人身上垮了過去。無人阻擋,修長而筆直的腿直接踹開包廂的門,冷漠的視線掃視,瞿嘯爵一眼就瞧見坐在沙發(fā)上的申豪。“申超呢?”“爵哥。”申豪遙遙的舉起酒杯,雙腿交疊,姿態(tài)格外沉穩(wěn)的笑:“打了我的保鏢,闖了我的包廂,爵哥就是為了這么點事情?”“我再問一遍,申超呢?”瞇眸,瞿嘯爵淡漠的嗓音透著十足的危險氣息?!八诶锩娣块g?!鄙旰赖脑捯魟偮?,瞿嘯爵抬腳就準備進去。但還未到門口就又被兩個保鏢給攔了下來。瞿嘯爵眉頭狠狠一皺,剛準備動手,就聽到申豪淡笑了下:“爵哥,你實在是沒必要沖我發(fā)脾氣,我也很委屈的,畢竟我不過就是個奉命行事的人?!薄胺蠲惺??”瞿嘯爵冷笑,斜眸過去,英俊的臉透著一股銳利和陰鷙:“奉申叔的命?”“爵哥和我都是心知肚明?!鄙旰阑蝿又票骸案赣H說,要讓超哥漲漲記性,省得他都快三十的人,行事還如此的稚嫩,喜形于色,連掩飾都不太會。”申家內(nèi)部的事情,瞿嘯爵不能貿(mào)然插手。但他卻聽得明白這其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