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無疑是聾子教瞎子彈鋼琴——一個敢教,一個敢學。
思緒飄遠,安溯沉浸在自己的回憶里,全然忘了自己的身邊還有一個人。
齊壑見他想事情想得出神,于是適時地打斷了二人之間良久的沉默:“關于向?qū)В阒蓝嗌???/p>
安溯茫然的抬起頭,眼底的悲傷還沒有及時隱藏下去,首晃晃的暴露在齊壑的視野里。
他閉著眼,快速收拾好悲傷的情緒,再次睜開眼時,眼底的情緒己經(jīng)消失不見了。
“向?qū)翘厥獾娜祟??!?/p>
被突然提問,安溯一下子也說不了太多,想了半天憋出這么一句沒有營養(yǎng)的話。
“嗯,”齊壑點點頭,對他的回答表示肯定,“繼續(xù)?!?/p>
“額……”一瞬間,安溯像是回到了小時候阿婆給自己上課的日子,就和現(xiàn)在嚴肅的齊壑一樣,阿婆也會時不時的蹦出一個問題為難自己。
眼前的畫面和過去的回憶重疊,安溯一陣恍惚,想要說的話卡在了喉嚨里。
“嗯?”
“我的精神體是白鴿?!?/p>
安溯盤著腿端坐在床上,活脫脫一個認真回答老師問題的學生。
齊壑背靠床頭,兩條大長腿交疊在一起,浴袍的長度剛好蓋住他的膝蓋。
對方雖然態(tài)度認真,但他的回答實在讓齊壑笑不出來——這種最最基礎的知識,藍星上許多沒有覺醒的普通人都知道。
“然后?”
齊壑面無表情的時候,會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讓人下意識地感到害怕,不自覺地想要臣服于他。
安溯的雙手放在大腿上,因為緊張,手指死死揪著腿上的布料,不知不覺中,他的掌心己經(jīng)被手汗弄濕了。
緊張情緒導致精神力產(chǎn)生波動,隱藏起來的白鴿又跑出來了。
幻形體白鴿和它的主人性格截然相反——它扇動潔白的翅膀,飛到了齊壑的跟前,在齊壑的注視下,落在了對方交握在腹部的雙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