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庭桉的瞳孔狠狠一縮,整個人都充斥著暴虐。“傅燕城?。 备笛喑堑哪樕馨察o,語氣冰冷的近乎無情。“想好了再回答,我說過,我沒有多少耐心,如果盛眠死了,你們這群人全都別想活?!边@句話一出來,現(xiàn)場陷入了一片寂靜。有好幾輛車都在傅燕城的汽車后面停住,下來的是謝楓,桑祈,還有一些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保鏢。謝楓看到面前這個場景,馬上勸道:“燕城,你先冷靜一點兒。”但是傅燕城誰的話都聽不進去,只是看著桑酒。“盛眠在哪兒?”桑庭桉也有些著急了,別人說那種瘋狂的話可能是在開玩笑,但那要是傅燕城說的,他一定是認(rèn)真的。如果盛眠死了,現(xiàn)場的人一個都別想活。傅燕城顯然有些瘋了?!靶【疲憧旄嬖V他,盛眠在哪里,不要胡鬧,不然誰都救不了你?!鄙>频募绨蛉急簧浯┝耍贿呉活w子彈,她好疼,疼得想要尖叫。但是漆黑的槍口又對準(zhǔn)了她的太陽穴,仿佛只要她多說一句廢話,她就會交代在這里?!按蟾纾〈蟾缇让?!二哥,二哥,嗚嗚嗚,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桑庭桉深吸一口氣,安慰她,“盛眠是不是被你帶走了?”桑酒這下再也不敢隱瞞,顫抖著手指向不遠處?!霸诘叵率?,她在地下室,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看到她這樣,桑庭桉只覺得難受,眼底也劃過一絲恨意。他一定要讓傅燕城付出代價。傅燕城并沒有放過她,而是一只手拎著她的后領(lǐng),直接朝著她手指的方向走去。桑酒這輩子哪里受過這種待遇,身上的衣服在地上摩擦著,只覺得渾身都痛。“好疼,好疼,你放開我,放開我!”桑庭桉在后面跟著,臉色已經(jīng)很難看。桑祈和謝楓趕緊跟過去,都害怕今晚出事。傅燕城來到那個地下室的入口,經(jīng)過了一場暴雨,草地上的血跡已經(jīng)消失了,但是室內(nèi)階梯上的血跡還留著,很大一片,每一級臺階上都是,觸目驚心。傅燕城渾身僵硬,只覺得那些血跡映在他的瞳孔里,燙出了血的顏色。他抓起桑酒,把她從階梯上一把推了下去?!鞍。?!”桑酒發(fā)出一聲尖叫,摔在了最底下。桑庭桉氣得也拔出了槍,朝著傅燕城就要開槍。桑祈卻連忙攔住了人。“大哥,你也冷靜一下?!鄙Mヨ褚话褜⑺崎_?!袄潇o什么,眼睜睜的看著小酒被他殺死么?”但是傅燕城仿佛聽不到他們的談話,他大踏步的順著樓梯往下走。沒有盛眠的影子,哪里都沒有。到處都是零星的血跡,他一想起這是盛眠的血,就恨不得直接殺了桑酒。桑酒這會兒還沒暈過去,蜷縮在一旁,只覺得害怕。她一直在哭,但是在這種強烈的恐懼之下,哭聲都是顫抖著的。傅燕城一把抓過她的后領(lǐng),將她順著樓梯往上拖。在他的眼里,桑酒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死物。桑庭桉狠狠的喘氣,扣響了扳機。但是那子彈卻落在了桑酒的大腿上。傅燕城居然喪心病狂到用桑酒來擋子彈。桑酒又是一聲尖叫,這下徹底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