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人”陳不舉抬頭，卻只能看見方行止線條明顯的下顎，從而沒能看見對方眼里一閃而逝的暗芒“沒有的事”陳不舉不置可否，他無所謂地聳聳肩，將自己的下巴放在膝蓋上，慢慢地竟有些昏昏欲睡方行止不動聲色地靠在浴缸邊，又輕輕將陳不舉向后帶，最后讓他靠在自己的胸膛上睜眼看了一眼的陳不舉自動調(diào)整好位置，徹底閉眼睡了過去這幅依賴的模樣讓方行止心情大好，低下頭親了親他的額頭，又抬起他的下巴親了親臉“……你太明顯了！”
“怎么？”
“他懷疑你了，不能讓他知道！
不能讓他知道你是....冷靜點，方....止我怎么冷靜？
方行！
你懂嗎？
沒人會喜歡一個神經(jīng)病！”
“……下次，別再這樣了……”窗外的雨又大了幾分，跟隨著風呼嘯，將玻璃打得啪啪作響“知道了”……將一切收拾妥當后，兩人蝸居在柔軟的大床上，互相汲取著溫暖，又各自做著不同的夢“你是從哪來的？
怎么不說話？”
方行止淡淡地看著眼前只有自己腰這么高點兒的，又臟兮兮瘦巴巴的男孩，仔細端詳起他的眼睛像品質(zhì)上好的黑珍珠，在燈光下泛著細碎的光“不說話就把你扔出去……陳不舉？”
男孩難為情地低下頭不敢再和他對視，小小的手下意識卷著衣角，依舊是很小聲地說了一遍“我叫陳不舉”然后他在自己身上干凈的地方擦了擦手，再小心翼翼地拉住方行止的衣擺，依舊沒有抬起頭“能不能.....不要丟下我.....我想活下去”……“呼……”從夢中醒來的方行止呼出一口氣，抬起手臂遮住眼睛，黑夜里看不清他的神色，唯獨那顆心臟在撲通撲通地跳著那十三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他的眼睛變成了灰色，為什么他不認得自己，為什么情感變得這么淡漠，為什么...為什么....他有好多為什么，卻沒人能為他解答而另一邊……“編號第433次實驗，開始.......編號第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