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時,我的世界是沙發(fā)枕包搭建的城堡,亦或是沉重書包下被壓彎的脊梁,耷拉著步伐不斷前行,耳語間總聽見大人的世界荊棘肆意。
話說童年是治愈一生的,每天身邊的伙伴一起吃喝玩樂,但我的童年被灌滿了試題和舊思想。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我的每一天都充斥和家人的爭吵,他們好似永遠都無法接受我的平庸,而我像一只無處逃竄的烏龜,總是行動緩慢,達不到大人預想的成果,迎來劈頭蓋臉的謾罵,內(nèi)心防線的墻壁塌陷了,而我淡淡地收起殘垣斷壁。
我堅信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的思想,但是我平庸的出身,沒法看山觀水,只能鉆進文字里想象,故事的大千世界帶我遨游,我知道,不能拘泥在小小的舒適圈里,總有一天我會走向大山的對立面,乘上船帆自由飄蕩。
我的靈魂是自由的,肉體被束縛,向往著窗外的世界,但大人讓我低下頭看眼下的課本,紙頁我都翻倦了,可故事里的風景我卻從未見過,盡管有圖畫生動,我也摸不出水的澈涼,樹的密盛。
雙眼看見光明的這一刻到底是為了做山頂?shù)娜?,還是來看太陽升起,花開花落。
堆積如山的試卷淹得我看不清黑板,厚繭生擠得手指變了形,滿手墨汁好似路邊攤彩背的烏龜,待在水盆里證明著什么。
總聽成龍鳳的故事,可如果這個世界千篇一律,會有人忘記眼睛生長在先頭,世界不知會失去多少光彩。
我是南方的獨生女,跟著父姓曾這個多音字,總是被開玩笑,念著唯物主義的家人,聽信了算命的話,說我五行缺水,取得一個潤字,又說我是家里的新一代希望,于是乎有個希這個字,我的名字便被決定了下來,曾潤希。
說來也諷刺,一面希望我成為新時代的希望,創(chuàng)出自己的一番作為,可是另一面又希望我在桃李年華找一個好人家嫁了,他們總說這樣可以改命,我實在是真的不太懂為什么我的命需要男性來改變書寫,自古都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怎么到他們口中釋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