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p>
許知宴警醒地掐了下安許諾的腰肢,又從另一個口袋掏出一枚12克拉的鉆戒,邊戴到她手上,邊安撫著她的情緒道:“寶寶,你知道的,我最愛你?!?/p>
我的心下意識揪在一起,若我沒有在今天恢復(fù)視力,一定以為許知宴充滿情愫的告白是對我說的。
在車禍中為救許知宴失明那一年,我不能接受自己突然的殘缺,每天都在醫(yī)院哭鬧,是許知宴一次又一次的哄著我說:讓我做你的眼睛,讓我照顧你一輩子,你知道的,婉婉,我最愛你。
我信了他誠意滿滿的深情,答應(yīng)他領(lǐng)證結(jié)婚,成了許知宴名正言順的妻子。
而現(xiàn)在,若非突然復(fù)明,我大概還在為了手中的鍍金素圈戒指感動不已,還以為那情深義重的愛意獨屬于我。
大概是我神色不對,許知宴拿出醫(yī)藥箱,在我后腦勺見血的地方涂抹。
“怎么傷成這個樣子,諾諾也太沒輕沒重了?!?/p>
許知宴滿是責怪的語氣,在安許諾膽大的坐在他腿上那刻消散。
我見她整個身子都貼在許知宴身上,依舊沒有出聲道:“這樣呢,還怪我嗎?”
許知宴的視線逐漸被她吸引,幫我涂抹傷口的動作也顯得愈漸敷衍。
她們當著我的面旁若無人的親吻,直到安許諾按耐不住,發(fā)出一聲低吟。
許知宴很快警惕地看了我一眼,拍了下安許諾的屁股,似是提醒她:別出聲。
安許諾是許知宴的青梅竹馬,這些年我也知道兩人有聯(lián)系。
可許知宴說只把安許諾當成妹妹,出于夫妻情分,我也一直把安許諾當做親妹妹一般對待。
“阿宴,你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
我突然問出這句,許知宴心虛地看了我一眼,驚慌下又用貓尋了個借口:“是諾諾,在你身邊睡糊涂了,我抱它來給你摸摸?”
“不用,讓她睡吧!”
我裝做與平常無異,沒讓他看出異常,可實際指甲已經(jīng)深陷進肉里。
安許諾嘴角一直沒下來過,她用手機打了一屏幕的字,放在許知宴眼前。
我偷瞄后,瞬間陷入鋪天蓋地的絕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