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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fēng)十里再無你筆趣閣 第239章 (第1頁)

女兒躺在病床上,意識模糊著嘴里還一直喊「爸爸」。

我給段知許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

終于接通時,段知許說他在忙。

一陣女人的催促聲傳來,他匆匆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斷的剎那,心電圖變成了直線,女兒咽了氣。

我傷心欲絕時,段知許的師妹蘇茵發(fā)了一條朋友圈。

她靠在一個男人懷里,配文:「我的愛人,千千萬萬次救我于水火?!?/p>

男人沒露臉,但西裝上的袖扣,寫著字母「DG」。

是我給段知許定制的獨一無二的生日禮物。

我默默點了個贊。

千瘡百孔的心只剩下麻木。

然后,撥通了博導(dǎo)的電話:「陳老師,大西北的科研項目我可以參加了?!?/p>

1.

在女兒的死亡通知單上簽完字,我坐在太平間的地面上,哭到近乎昏厥。

段知許打來電話,第一句就是責(zé)怪:「顧清音,你不是小姑娘了,能不能大度一點,一百多個未接來電,至于嗎?蘇茵抑郁癥發(fā)病了,我是她師兄,照顧她一天不是應(yīng)該的嗎?」

原來,這就是他把哮喘發(fā)作的女兒,單獨留在家里的原因。

又是為了蘇茵。

我閉了閉眼,強(qiáng)撐著開口:「安安哮喘發(fā)作——」

話說一半,電話那頭傳來蘇茵的聲音:「衣服脫好了,師兄怎么還不過來?」

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

我握著電話的手,止不住地發(fā)抖,呼吸都有些困難。

也許察覺到我情緒不對,段知許解釋道:「別誤會,我給蘇茵買了一只貓,是要給貓洗澡?!?/p>

「剛剛說安安哮喘發(fā)作?喂她吃點藥,再好好睡一覺。正好你出差結(jié)束了,我怕蘇茵想不開,陪一陪她,過幾天再回去?!?/p>

話音一落,不等我說話,電話就被掛斷了。

再打過去,已經(jīng)是無人接聽。

我的心口一陣絞痛。

在段知許心里,排在最前面的是蘇茵,現(xiàn)在又多了她的貓。

對我們母女,卻只有忽視,習(xí)慣說來日方長。

這話聽了許多年,實在是聽膩了。

安安的死,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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