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搖頭苦笑,爬到角落撿起碎屏的手機。
季叔叔方阿姨長年在外。
一個月只有三四天在家。
季澤聲是這里唯一的主人,他不止一次說過。
我不是季家人,我的事我自己做。
于是所有人都不敢接近我。
每次回家,剩飯剩菜都會被人倒進(jìn)垃圾桶里綁好。
桌上的盤子空蕩蕩。
好在我早已習(xí)慣。
我強撐著去到醫(yī)院。
醫(yī)生說我腦震蕩。
讓我留下來觀察兩天。
出院后,我回到季家收拾東西。
傭人們冷眼旁觀我一個人狼狽的動作。
當(dāng)天下午,我把所有東西收拾好,送到一套匆忙租下的房子。
這是暫居之所。
等過段時間領(lǐng)了畢業(yè)證,拿了offer,解除了婚約。
我就可以遠(yuǎn)離這里的一切。
離開季家第三天。
季澤聲打來電話,聲音聽得醉醺醺。
“你去哪了?”
“a12包廂,過來?!?/p>
我忙著寫簡歷被打斷思路,一時有些煩躁。
“季澤聲,有事嗎?”
電話那邊的人好像沉默住了。
連周遭嬉嬉鬧鬧的聲音也安靜了不少。
我又喂了一聲,沒聽到回答,準(zhǔn)備掛電話。
季澤聲忽然開口。
“周裴,你去哪了?”
我重新打字,把手機放在一邊,隨口說。
“你不是說和我住在一個房子讓你覺得空氣都惡心了嗎,所以我搬出來了?!?/p>
“你放心,以后我不會回去了。”
男人呼吸漸重,突然冷笑。
“周裴,你什么時候這么聽話?”
“難道以前死纏爛打的不是你?”
“既然你這么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