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曉也不含糊,端起酒杯,一仰頭,“咕咚”一聲,那酒便順滑入喉,一股子熱辣勁兒瞬間在胃里爆開。
喝完酒,丁曉攥著小碗把玩起來,越瞧越覺得稀罕,眼睛都首了。
這小碗,觸手溫涼,透著股子古樸厚重勁兒,上頭簡簡單單勾勒著云紋,寥寥幾筆,卻神韻盡顯,大氣磅礴。
丁曉忍不住嘖嘖稱奇:“大哥,你這小碗可太有講究了!
瞅著就是個老物件啊,怕不是有些年頭嘍,打哪淘換來的,這么寶貝?”
李叔同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一抹神秘笑容,卻沒接茬細(xì)說,只默默又給丁曉滿上酒。
兩人你一杯我一盞,天南海北地嘮起來。
聽丁曉說自己是燕京畢業(yè)的,李叔同眼睛瞬間瞪得溜圓,滿臉驚喜,一拍大腿:“好家伙!
燕京的高材生啊,怪不得我第一眼瞅你就覺著不凡,兄弟這腦瓜子得多好使!”
兩人熱絡(luò)地做起自我介紹,李叔同大手一揮,爽朗說道:“兄弟往后別見外,叫我一聲李大哥就行!
我在雁北那地界還算熟絡(luò),你這一去,人生地不熟的,碰上難事、煩心事,盡管來找我,咱就是自家兄弟!
我在街里盤了個小店,平日里也清閑,有功夫就常來坐坐,嘮嘮嗑?!?/p>
說罷,他麻溜地寫下地址,塞到丁曉手里。
幾杯酒下肚,氣氛愈發(fā)火熱。
李叔同從兜里摸出煙盒,挑挑眉問:“兄弟,抽煙不?
走,咱去連接處抽一根,透透氣。”
兩人起身,晃悠到綠皮車連接處,點(diǎn)上煙,吞云吐霧起來。
這年頭,高鐵上不讓抽煙,還就數(shù)這慢悠悠、哐當(dāng)哐當(dāng)?shù)木G皮車,能給老煙槍們留這么快“快活地”。
他倆正抽得過癮,列車毫無征兆地緊急剎了一下。
李叔同整個人往前一栽,“哎呦”一聲慘叫,手里的煙都飛了出去。
丁曉眼疾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