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光耀想起喬惜那張有幾分相似的臉,推翻了那個荒謬的猜測。當(dāng)初,他是確定那女嬰死亡的。怎么可能留下活口呢!柳老太太嘆了一口氣,惋惜地說道:“當(dāng)年,宗云昏迷前拉著我的手表情急切。他想要和我說什么,可最后還是沒來得及說出口?!彼芟胫溃谠埔f什么。如果他這輩子都醒不過來,那一句話恐怕就是他的遺言了。許光耀安慰道:“媽,他會醒來的?!辈殴?。柳老太太抹了抹眼淚說道:“希望如此吧。滿月宴要開始了,你們先去。我再陪陪宗云。”許光耀點了點頭,摟著嬌妻往外走。夫妻倆走出房間,柳慧敏臉色凝重,壓低聲音說道:“老公,真的要讓那小姑娘給我二哥治病嗎?太不靠譜了吧。”她很看重家人,也不希望柳宗云遇到一個庸醫(yī)。許光耀拍了拍她的肩膀,溫柔地解釋道:“先順著老人家的心意。至于那喬醫(yī)生,我們好好盯著她?!绷勖羰仲澩卣f道:“一個鄉(xiāng)下丫頭,意外嫁給了霍家二少,還治好他雙腿。結(jié)果霍行舟居然是天元集團(tuán)的掌權(quán)人。這些事湊到一起,真不像是巧合。沒準(zhǔn)就是程寒借她鋪路,想要重回中醫(yī)泰斗的地位?!蹦铣瘫标?,當(dāng)年中醫(yī)界十年一次的試針大會,知情者閉口不敢言。那之后就是南北劃界,程寒和陸半農(nóng)王不見王,程寒隱退。許光耀上著眼藥說道:“星落回國,是放不下霍行舟。那鄉(xiāng)下丫頭心機(jī)深沉,你的護(hù)著星落。其實,我們許家和霍家聯(lián)姻,才是最好的。”柳慧敏想起小女兒郁郁寡歡的模樣,很是心疼?!袄瞎?,那我們怎么辦?”“要想辦法讓喬惜主動離婚?!绷勖羧粲兴?。她倚靠在高層扶梯,低頭望到宴會廳里笑靨如花的女兒,誰能想到這樣漂亮的小姑娘幾乎被心魔逼到發(fā)狂呢。她的心病就是霍行舟。今晚許修遠(yuǎn)和許云夜兩兄弟都沒有到場,一個忙醫(yī)院事業(yè),一個沉迷重型機(jī)車比賽。許家和柳家的掌上明珠許星落就格外顯眼,仿佛取代了小寶寶成為了全場焦點。宴會廳里。許星落穿著鑲鉆的黑色剪裁裙子,蕾絲羽毛裝飾,宛若天鵝湖中高貴的黑天鵝重現(xiàn)。身姿嬌軟修長,氣質(zhì)獨特。她戴著一頂價值不菲的小皇冠,妝容精致中透著隨意。她被眾星捧月,貴婦和青年才俊們圍在她身邊轉(zhuǎn)悠,嘴里說著不要錢的好話,眼底都是贊許和欣賞?!靶锹涫莻€大姑娘了,出落的真標(biāo)致。整個海城也找不出比你更優(yōu)秀的女孩了?!痹S星落大方笑道:“謝謝林姨夸獎。今晚我替大舅舅招呼客人呢,你們要是玩得不盡興,都是星落招呼不周了?!薄罢娑拢 薄霸S家和柳家的寶貝疙瘩,唯一的女孩?!毕嗍斓陌⒁汤氖?,夸贊道:“也不知道你母親怎么教的,我可羨慕死了。我沒女兒,倒是有個不爭氣的兒子,星落要不要給我家當(dāng)兒媳婦?”“你不厚道,也該是去我家。”許家有女,百家求。許星落面對她們的熱情,羞澀一笑:“各位叔叔嬸嬸伯母伯父,還有哥哥們,我還小呢?!彼喙馄骋娙肟谔幾邅淼娜耍銘?yīng)付道:“大家玩得開心,我去招呼賓客?!闭f罷。她撩了撩鬢角的碎發(fā),嘴角揚起笑意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