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深仰頭看向面前的建筑物,這里住的人非富即貴,不是你有錢就可以買得到。恰好,這棟建筑對于買家是極端保密,所以現(xiàn)在里面的業(yè)主,大家都不知道是誰。只是很不巧,顧言深在這里也有一棟公寓,在出租的狀態(tài)。而顧言深和姜寧共同認(rèn)識的人里面,顧言深知道,陸家在這里有置業(yè)。有些事,忽然之間就變得巧合起來。所以,把姜寧安置在這里的人到底是誰?沉了沉,顧言深不動聲色的離開。在上車后,顧言深給紀(jì)臣峴打了一個電話:“結(jié)果出來了嗎?”紀(jì)臣峴倒是直接:“剛準(zhǔn)備給你電話?!薄澳阏f?!鳖櫻陨詈芷届o?!澳愕牟聹y是對的,這個孩子不是宋灃。”紀(jì)臣峴開門見山,“我安全起見,連傅宴辭的也做了,但也不是傅宴辭的?!鳖櫻陨畹氖中淖ノ罩较虮P緊了緊,他忽然心跳很快。就好似自己的猜測在瞬間就變得篤定起來。但在紀(jì)臣峴沒給答案之前,顧言深卻也不敢肯定?!斑@個孩子,是你的。”紀(jì)臣峴最終給了肯定的答案,“不知道瑞金的結(jié)果,是誰更改了。”顧言深的心跳逐漸恢復(fù)正常,但是更多的是一種激動,卻又被壓著,完全沒有爆發(fā)?!拔矣X得,對方大概是不想讓你知道這個孩子是你的,包括姜寧也在隱瞞,所以我覺得,你不要對外公開,對姜寧都不要說,這樣才能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奔o(jì)臣峴冷靜分析。有時候是旁觀者清,當(dāng)局者迷。所以紀(jì)臣峴的說法并沒任何問題。顧言深的手心漸漸收緊,是一種說不出的異樣情緒。姜寧到底是多恨自己,才會不惜用這樣的借口都要離開自己,甚至產(chǎn)生誤會也無所謂?越是這樣想,顧言深越是不痛快。在這樣的情況下,紀(jì)臣峴也跟著無聲的嘆息:“你先冷靜下來,別沖動,不然指不定你前妻還能做什么?!苯獙幠茏龅氖虑檫h(yuǎn)遠(yuǎn)超出了紀(jì)臣峴的理解。許久,顧言深才淡淡的嗯了聲,全程并沒太大的表態(tài)?!皩α?。”在掛電話之前,紀(jì)臣峴忽然叫著這人的名字,“若是你前妻一直都不承認(rèn),你怎么辦?”“我會讓她親口和我說。”顧言深淡淡開口。這是一種篤定,和勝券在握,所以在顧言深這樣的話語里,最終紀(jì)臣峴也沒說什么。很快,兩人掛了電話。顧言深就這么站在公寓的落地窗面前,全程一動不動。他安靜的看著窗外,低斂下的眉眼,沒人知道顧言深在想什么。一直到深夜,顧言深這才起身,而一旁的行李箱已經(jīng)收拾好了,他今天清晨的飛機,必須趕回豐城。所以,姜寧會來嗎?顧言深不動聲色,很快,他提著行李,離開公寓。司機在樓下等著,顧言深上了車,行李被放在后備箱,就在車子要離開的時候,忽然顧言深開口:“慢著?!彼緳C愣怔了一下,還是把車子??吭诼愤叄缓箢櫻陨罹拖铝塑?。因為顧言深看見了姜寧就站在路邊,很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