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不知道?”單宸勛合上口供本,“許黎沒說?”
“呃……”李白面有難色,停了一下才說,“許先生說,許黎也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
單宸勛眸底閃過一絲震驚,隨即冷笑,“這么說,許黎不止關(guān)志恒一個男人?”
“哇靠!”袁可驚訝得張大嘴巴,越發(fā)同情凌天霖。
凌大少爺當(dāng)做寶貝的女孩,居然一次又一次背叛他,關(guān)鍵從始至終他都被蒙在鼓里,完全不知情。
李白搖頭,接過口供本。
單宸勛走到蘇槿面前,低聲說:“開完會我送你回去。”
蘇槿點頭,返回解剖室去。
隨后,特別刑偵小組連夜開會,分析研究案情,會議進行了兩個小時。
會議結(jié)束時,高山又收到了線人的情報。
“單隊,有消息?!彼丫€人發(fā)過來的信息給單宸勛過目。
男人盯著手機屏幕,久久不作聲,過了許久才開口:“消息可靠嗎?”
“他是我在掃黃組時的線人,消息準(zhǔn)確?!备呱竭@點把握還是有的。
單宸勛靠入椅背,俊臉沉著:“許黎一個身家清白的千金小姐,又不缺錢,怎么會出入這種場合?”
“單隊,從事這種職業(yè)的女性,一部分是因生活所迫,還有一部分只是為了尋求刺激……”高山在掃黃組見得多了,有些女孩并不為錢,只是尋求心理上的安慰和刺激。
單宸勛當(dāng)然知道,只是他不相信許黎會是這種人。
“再去查一查,會不會只是長相相似?”
高山提醒他:“單隊,人有相似,但不可能有一模一樣的人,許黎是獨生女,她沒有姐妹?!?/p>
單宸勛沉默了一會兒,隨即吩咐:“你和尹警官盯著許家人?!?/p>
“是?!备呱诫x開辦公室。
單宸勛在紙上寫了三個名字:許黎、關(guān)志恒、凌天霖,然后打了個問號。
他盯著名字沉思。
過了片刻,賀彬敲門進來:“老大,我去酒吧調(diào)查過了。”
“有情況?”
“問了當(dāng)晚值班的服務(wù)生和保安,他們都說關(guān)志恒沒離開過酒吧,只是中途去了一趟廁所,我查過監(jiān)控,二點到四點的確沒見他出過酒吧,四點半之后,他才和同事一起離開的?!?/p>
“所有出入口都查過了?”單宸勛抬眸。
“酒吧只有前門,后門長期鎖著,已經(jīng)棄用,我檢查過,鎖都生銹了,不可能從后門出入?!辟R彬花了很長時間搜查酒吧各處,確定無誤,才回來復(fù)命。
單宸勛修長的指尖點了點紙上的名字:“目前只有關(guān)志恒與凌天霖這兩條線索,還是從他們二人下手?!?/p>
“凌天霖是你朋友……”
“朋友也要查!除非百分百肯定他沒嫌疑。”
“明白,老大,那我繼續(xù)跟關(guān)志恒。”賀彬隨即出去。
單宸勛繼續(xù)在辦公室看文件,一個小時后,他拿了車鑰匙去解剖室。
蘇槿一直在看書,看得入神,男人走到身后也沒發(fā)現(xiàn)。
“該回家了?!彼嗔巳嗨陌l(fā)絲,俯身在她耳邊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