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的眼瞳驟然一亮。
腦中所有的困惑好像突然尋到了一個突破點,有什么結(jié)果呼之欲出。
戴巧蘭口中那位貴人與青臨城現(xiàn)在這位有什么關系?北地青州,如此貧瘠之地,有什么值得那位貴人圖謀的?
而上輩子花家全府慘死,一看就是被滅口,花家到底知道了什么,才會落得如此凄慘的下場?
依這段日子她對諸葛家和萬家的調(diào)查,上輩子滅了花家滿門的人不會是他們。
劉明清,花家,這二者之間到底又有什么聯(lián)系?
謝斂靜靜的聽著,聽到這兒,突然開口,“若花無為并非真的紈绔,他是故意裝作紈绔呢?”
“為何?”晏姝目光灼灼,“他若不是紈绔,花家必定會更上一層樓,眾人提起青臨,不會將花家、諸葛家、萬家三家并稱,只會知道青臨花家,花家難道不希望自家成為青臨首富,成為皇商,成為眾人焦點嗎?”
謝斂突然低喃,“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殿下!”他眼眸一亮,目光掃過桌上的一摞書冊,“殿下不是懷疑劉明清留在丞陽另有目的嗎?”
“我是否可以假設,劉明清奉他主子之命在丞陽暗中尋找一樣東西,但劉明清沒有找到,而如今青臨城那位貴人并非是沖著殿下來的,而是沖著那樣東西?!?/p>
“花家主的那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是否正好可以印證花家知道這樣東西的下落?”
晏姝神色一變,突然將手里的“丞陽縣志”打開,快速的翻過幾頁,很快停了下來。
她眼底一片暗色,冷聲道:“這本丞陽縣志缺失了兩頁,本宮原以為是縣衙的人保管不當,可若是將劉明清和花家都聯(lián)系起來,或許還有一種可能。”
“缺失的兩頁是有人故意毀去的!”
二人對視,異口同聲。
晏姝笑了下,眉心微展,她將《丞陽縣志》放下,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來花家比本宮想象中的更有意思?!?/p>
如果花家藏著一件足以令他國皇子圖謀多年的東西,她必須要改變計劃了。
原本她計劃在危難關頭救下花家一家,以救命之恩讓花家徹底臣服于她,可現(xiàn)在不行。
她很好奇花家到底守著什么東西,且那件東西絕不能落到他國之人手里!
晏姝冷聲喚來影衛(wèi),目光直射過去,凌厲而含著煞氣。
“派人告訴秦嶺,不必去縣衙大鬧了,直接去花宅亮明身份,告訴花言,若他還想保住花家,一切都按著本宮的命令行事?!?/p>
影衛(wèi)應聲,“是!”
話音落下,便又如一道影子一般悄無聲息的消失。
謝斂看著渾身散發(fā)著凜然殺意的長公主,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輕聲道:“如今尚且不知對方是何人,殿下可有把握?”
晏姝掃了眼被他握住的手,將身上的冷意壓下去幾分,嗓音清冷,“不管有幾分把握,本宮不會看著他國之人堂而皇之的搶奪景國的東西!”
她原以為花家之死是因為花家,諸葛家、萬家三家爭奪皇商,被利益驅(qū)使所為,可若當真是因為花家藏著某樣東西被他國之人覬覦方才全家被滅,此事性質(zhì)就完全不一樣了。
后者已經(jīng)涉及到兩國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