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斂沒有說什么,只乖巧的將橫砸二人之間的桌案推開,離她只有咫尺。
望著近在咫尺的臉,晏姝指尖落在他的下巴上,清冷的嗓音放柔了,帶著蠱惑之意,“你自己主動(dòng)?!?/p>
謝斂瞳孔微縮,鴉羽似的長睫顫抖的厲害,耳尖紅的要滴出血來。
“還要本宮教你?”
“不用?!?/p>
謝斂的嗓音倏地沉下來。
他身上的氣勢變了,就好像一只單純的小白兔被惹急了,搖身一變掀開了那層偽裝,露出了本來面目。
謝斂看著躺在他眼前,故意在勾他的少女,克制了這么久的欲念如何也壓制不住了。
他也不想再壓制。
是長公主先勾的他。
晏姝眨了眨眼,察覺到謝斂身上有什么變了,她沒有說什么,只伸長了手臂勾住謝斂脖頸,微微用力,湊到他耳邊低聲道:“今夜可要留在本宮的靈犀院?”
謝斂沒有回答,他眼眸里有濃郁的暗,長臂環(huán)過少女的腰,將她抱在懷中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淡青色的帳幔落下,蕩起鳳貴妃層層漣漪,內(nèi)里傳出少年低低的嗓音,帶著被打磨過的啞意。
......
一個(gè)時(shí)辰后,晏姝讓棠微送水。
她懶洋洋的靠在床榻上,謝斂只穿著一件白色的寢衣坐在床邊擰帕子。
身上似乎還殘留著濕黏感,晏姝水光瀲滟的眸子不自覺流露出幾分媚色,她看著他,聲音懶洋洋的,“你從哪學(xué)了這些?”
謝斂擰帕子的手一頓,手里剛擰干的帕子“啪嗒”一下又掉在了盆中。
“......書上看的。”
晏姝低笑出聲,“學(xué)的倒是不少,是本宮小瞧你了。”
那般多的花樣,分明沒有做到最后,卻讓她感覺靈魂都在顫栗,早知道謝斂有這般本事,該早逼了一逼他了。
她目光微轉(zhuǎn),落在少年那雙正浸在水中的修長如玉的手上,這雙手不僅好看,還很好用。
察覺到晏姝的目光,謝斂身子一僵,隨即垂著頭,細(xì)致的將手洗凈。
他用帕子擦干雙手,才抬眸與晏姝對視,低聲道:“我會(huì)一直伺候殿下。”
晏姝闔上眼,有些倦了,含糊的應(yīng)了一聲。
謝斂坐在床邊看著她的睡顏,眸底緩緩聚起暗色。
他是長公主的人,同樣,長公主是他的人,他不會(huì)與旁人碰長公主一根毫毛。
那位馬上要進(jìn)府的楚星河......
只有讓他死在外面了。
——
洛邑城外十里亭。
十里亭內(nèi),一位二十歲左右的紫衣青年拿起火爐子上滾開的水沖開杯盞中的熱茶。
裊裊水汽盤旋升騰,襯得男子那張艷若桃花的臉龐多了幾分神秘的朦朧之意。
一位青衣小廝從亭外快步走進(jìn),停在男子三步步開外,躬身道:“公子,楚家派來接您的人馬上就到了?!?/p>
楚星河端起茶盞放在嘴邊吹了吹,桃花眼微斂,“來的人是誰?”
“楚家主母的兒子,楚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