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時寧靠在椅子里,接受醫(yī)生檢查。桌上一堆報告,全是剛剛才做的。她身邊,應承禹悠哉地翹著二郎腿,不等醫(yī)生下判斷,他就問對面那對夫妻。“兩位,把我朋友打成重傷,怎么個說法啊?”應家七少聲明在外,誰敢駁他的話。莫總那“老婆”還想發(fā)狠,被莫總給強行按了回去?!皯?,您說怎么辦?”莫總笑得勉強。應承禹往時寧這邊靠了靠,“天仙,要多少?”時寧:???她想起醫(yī)藥費,于是說了個合理的數(shù)字?!叭鼻?。應承禹打了個響指,“三十萬?!睍r寧:?。。∧傠m然肉疼,但也大大松了口氣。破財消災是好事,她要是早知道時寧跟應承禹有一腿,她根本不會打時寧的主意。身邊女人還想叫囂,她直接把人罵了出去,現(xiàn)場開了張支票給時寧。時寧挨了頓打,狂撈三十萬,人都是傻的。拿到錢,應承禹擺擺手,讓那對夫妻滾蛋。檢查室里安靜了。時寧松了口氣。她看向應承禹,“應少,謝謝您。”“小事?!睉杏砥鹕?,問醫(yī)生具體情況?!肮穷^沒問題,不過淤青有一點,得吃藥貼藥膏?!贬t(yī)生說?!皼]大問題就好。”應承禹讓人去拿了藥,又陪著時寧出院。一路上,時寧都在道謝。應承禹問她:“你怎么認識得姓莫的?”時寧把大致情況說了。到了停車場,應承禹示意她上車。時寧本想拒絕,卻聽應承禹道:“林悅珊讓你來找她簽字的?”“是……”“你傻啊,人家整你呢?!睍r寧默了默。應承禹:“上車,應少給你分析分析?!睍r寧:“……”她略猶豫,坐上了車。應承禹丟了瓶水給她,順勢問:“你跟你們靳總搞一塊兒的事,被她發(fā)現(xiàn)了吧?”時寧一秒坐直身子。她反應過來,趕緊解釋:“應少,你,你誤會了,我跟靳總……”“不熟?”應承禹搶了她的話。時寧:“嗯……”應承禹嗤了一聲,睨了她一眼,“你是瞧不起我看人的眼光,還是信不過我的為人?”時寧啞口。“別裝了,那天在球場,我就看出你跟靳宴不對勁了?!睍r寧尷尬。應承禹準備開車,順便吐槽:“靳大教授是裝正經(jīng)裝過頭了?你去長豐工作,他不把你調(diào)身邊護著?”時寧抿唇。她張了張口:“不是您想的那樣,是我,不想麻煩別人?!甭劼暎瑧杏砺砸惶裘?。他看了眼時寧,輕輕笑開?!棒[半天,是你沒瞧上靳宴啊。”時寧握緊了手里的水。她搞不明白,這位應少怎么跟有讀心術(shù)似的,一句簡單的話,他就能挖出一堆隱含意義來。應承禹一邊開車,一邊說:“你這拒絕了靳總,又惹上靳總的毒唯,以后日子可難過了啊?!倍疚??時寧覺得這詞可太貼切了。應承禹又說:“以林悅珊的性格,不把你弄出金陵城,估計不會罷休?!睍r寧看了她一眼,神色無奈,“您真了解林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