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被曬得半黑的年輕人,居然是那個撞柱大臣趙如風(fēng)的兒子。
若是朝堂之上,誰敢說能憑借一人之力硬撼他們四大門閥世家,那這里面,必然有趙如風(fēng)。
一個敢在早朝時候都能撞柱zisha的猛人,可不是誰都能攔住的。
更何況,趙如風(fēng)是商部最高指揮,而商部又關(guān)系到所有商人。
今天要是他兒子出事了,薛家怕是不滅也要脫層皮。
此時此刻的薛啟真內(nèi)心非常暴躁,恨不得自己剁了親兒子。
這兔崽子,太會惹事兒了。
其他人聽到趙光年的身份,也是嚇的一個機靈。
當(dāng)朝宰相的兒子,這是他們能動的么!
連薛厚熾都是滿臉懵逼。
怎么一個公爵還不夠,居然還有宰相兒子。
酒樓老板更是嚇得癱軟在地完全起不來了,他這個小酒樓何德何能有這么多的大人物到來。
可更嚇人的還在后面。
馬迎澤眼看自己兩個兄弟都開始仗勢壓人了,他怎么能落后。
當(dāng)即他對身邊手下道:“你去,告訴我爺爺鄭國公,就說今天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就是薛家干的。”
“是!”
那名士兵當(dāng)即領(lǐng)命離開。
臥槽!
薛啟真感覺人都麻了。
他這是捅了京師權(quán)貴窩了?
又是公爵,又是宰相兒子,又是國公孫子。
沈浩看到薛啟真陰晴不定的臉色,淡淡道:“別想了,一起來聽聽你兒子都做了什么?!?/p>
當(dāng)即沈浩讓人壓著薛厚熾跪在幽桐鎮(zhèn)縣令面前。
“爹,救我!”
薛厚熾雙腿發(fā)軟,面帶恐慌地找自己親爹求救。
因為他現(xiàn)在真的知道惹dama煩了。
別看他嘴上說誰又能比得上他們薛家。
可真正來大人物,他多半會成為薛家棄子。
然而薛啟真是一句話都沒法說,更不會說出救兒子的話,那只會落人把柄。
于是他道:“厚熾,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既然沒做,那就別害怕?!?/p>
而他說完,便不再開口。
他的意思就是說,讓自己兒子死不認(rèn)罪,至少這樣,他還能報下兒子。
至于受害的女子,他有的是辦法讓對方修改供詞。
然而,薛厚熾一聽,卻覺得他沒救了,連爹都救不了他,他死定了。
還有此刻的縣令也嚇得瑟瑟發(fā)抖。
家主的兒子啊,跪他,他是真不想活了。
可他還要硬著頭皮升堂。
隨著周圍百姓越來越多,幽桐鎮(zhèn)縣令不得已升堂,并審問道:“薛厚熾,你都做了什么,坦白從寬,或許還能留你一條性命?!?/p>
薛厚熾嚇得已經(jīng)快不能說話了。
他死命看著自己父親,并將希望放在自己父親身上。
然而薛啟真的反應(yīng)卻讓薛厚熾徹底絕望。
他眼看父親沒有回應(yīng),知道自己死定了,于是竟然老老實實地將他自己所做的事情全都說出來了。
無論是他殺害的一家十七口人命,還是剛才強搶民女時候所發(fā)生的事情,全都說出來。
薛啟真都聽傻了。
這兒子腦子不是有問題吧。
難道聽不懂他說的是別承認(rèn),什么都別承認(r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