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不由分說地拉著汪辭溪出門。
進(jìn)到包廂。
汪辭溪一眼就看到了沙發(fā)中央的蔣雪漫,原本就不好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她當(dāng)即想走。
傅柏瑾卻被兄弟們招呼著,挨著蔣雪漫坐下,她也被拉著坐到了另一邊。
“行啊瑾哥,都說你寵妹妹,原來妹妹這么漂亮,難怪你平時藏著不讓我們看一眼。這是生怕我們怠慢妹妹啊?!?/p>
聞言,傅柏瑾摟著汪辭溪肩膀,把她往懷里一帶:“知道就好,她是我的,嘴巴都放干凈點(diǎn)?!?/p>
包廂里頓時一片哄笑,不少揶揄的目光投向汪辭溪。
有人遞上請柬:“對了瑾哥,下個月我要結(jié)婚了,你帶著妹妹一起來???”
請柬被交到汪辭溪手里,其他人的視線卻暗暗瞥向蔣雪漫。
汪辭溪可是京市的大小姐,人精里長大,怎么可能看不懂他們這出看戲的心思。
只見蔣雪漫嘴邊掛著笑,歪頭撐著膝蓋,毫不避諱地和她對視,眼中滿是挑釁。
汪辭溪收回視線,淡淡笑了。
有什么好挑釁的,說句不好聽的,蔣雪漫一個沒學(xué)歷沒能力,家庭也不強(qiáng)大的女人,給自己提鞋都不配。
只是因?yàn)樽约涸谝飧蛋罔?,他們才有機(jī)會和自己坐在一桌。
現(xiàn)在自己決定放棄傅柏瑾,這些人對她汪辭溪來說,更加什么都不是。
黑色茶幾上,燙金請柬,很厚重。
汪辭溪沒伸手拿,只敷衍沖送請柬的人說:“請柬很好看,祝你幸福?!?/p>
話音未落,蔣雪漫就接話:“結(jié)婚請柬當(dāng)然好看呀,辭溪妹妹打算什么時候結(jié)婚?”
這話從蔣雪漫嘴里說出來,羞辱的味道十足。
包廂里頓時一片不懷好意的噓聲。
汪辭溪忽然抬頭,看向和這群人一起演戲騙她的傅柏瑾。
盯著他的眼睛,笑意不達(dá)眼底:“我也想知道,你打算什么時候娶我?”
包廂里靜了一息。
傅柏瑾笑意一僵,但很快恢復(fù)自然,寵溺靠過來:“怎么又問這種傻問題?我不是說過嗎?這輩子不結(jié)婚?!?/p>
意料之中的回答。
汪辭溪輕笑一聲,垂下眼簾,有眼尖的注意到她的情緒,連忙找補(bǔ)。
“嗐!汪妹妹!結(jié)不結(jié)婚的不就一張紙嗎?這五年瑾哥守著你,不管多少狂蜂浪蝶撲過來都不動心,他愛慘了你,只要倆人感情好,有證沒證都一樣!”
眾人一聽,接連感慨起哄:“就是啊汪妹妹,你都把瑾哥吃得死心塌地就你一個,還在乎什么結(jié)婚證?!?/p>
“你們兩個人就算一輩子不結(jié)婚,也能一輩子在一起,瑾哥也永遠(yuǎn)只愛你一個?!?/p>
鬧哄哄中,汪辭溪余光卻看見蔣雪漫的手伸進(jìn)了傅柏瑾的大腿褲兜,暗暗撥弄。
傅柏瑾,這就是你的永遠(yuǎn)只愛一個?
汪辭溪沉默著,大概是被傷透了心,臉上的笑容反而從容。
還搭話暗諷:“誰說愛就能一輩子在一起?先不說愛瞬息萬變,今天愛了我,明天就可能愛別人,誰能對未來的事打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