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喜鵲猖狂慣了,見她不理會自己,上來一把扯走宣紙踩在腳下,傲慢道:“這里只有你我兩個(gè),你裝什么裝,不過是個(gè)來打秋風(fēng)的掃把星,還真當(dāng)自己是國公府的表小姐了!”
“那你方才說得那些話,豈不是在罵宋夫人有眼無珠?”柳霜序聲音淡淡的,卻是激怒了喜鵲。
“你胡說什么呢?。俊毕铲o眼神閃躲,面上慌張,“我只是覺得你配不上大姑爺罷了!”
“那你便配得上了?”柳霜序挑眉,反問。
她從前在國公府只能做小伏低,如今離了那個(gè)魔窟,自然不能繼續(xù)任人欺負(fù)。
她盯著喜鵲的眼眸,一字一頓:“喜鵲,要是讓大小姐知道你的心思,你覺得她還會不會容得下你?”
“你敢威脅我???”喜鵲的聲音弱了下來,咬牙切齒,“你別得意,你總有被大小姐舍棄的那一日,到那時(shí)候,我看你還怎么猖狂!”
她不情不愿道;“大小姐叫你今日好好準(zhǔn)備,夜里頭去伺候姑爺。”
柳霜序身子一怔。
她絕對不能任人揉搓。
這般想著,她故意將喜鵲支開:“你去回大小姐的話,我知曉了,不過得有人替我瞞著老夫人這邊,不然我不好抽身的?!?/p>
“你竟然敢叫我跑腿!”喜鵲好了傷疤忘了疼,又叫嚷起來。
“不然呢?”柳霜序皺了眉頭,“難不成叫我去?等會老夫人叫我,難道你去應(yīng)答?”
她雖不在意喜鵲對自己的態(tài)度,可有這樣一個(gè)人一直留在自己身邊,保不齊哪日惹出麻煩來。
她看著喜鵲不情不愿去了,轉(zhuǎn)頭打了兩桶涼水來,一股腦澆在自己身上。
她本就體弱,受不得寒,這般折騰,不到晚上就發(fā)起熱來。
宋千月得知消息氣得連摔了兩個(gè)茶盞都收不住氣。
還是周嬤嬤上來勸:“大小姐可千萬別動氣,為了一個(gè)賤人壞了自己身子可是不值當(dāng)?shù)模僬f了,您肚子里還有孩子呢,你總得顧及著小的?!?/p>
“還顧及什么!?要不是因?yàn)檫@個(gè)孩子,我又何必要看那個(gè)賤人的臉色!昨兒我將祁韞澤推出去,難道今日還能推出去?長此以往,我在這家里還能有什么立足之地???”宋千月大吼一句。
她接連動氣,腹中隱隱作痛,只得坐下來,大口喘著粗氣,卻繼續(xù)道:“你趕緊去請郎中來,五日......不!三日!三日就要她好起來,要是誤了,我不會放過你們?nèi)魏我粋€(gè)!”
周嬤嬤不敢耽擱,立刻去辦了。
只是這樣的著急落在旁人眼里反倒成了宋千月對柳霜序的擔(dān)憂。
夜色朦朧,月亮被遮了大半,只有幾顆星星閃著。
秀山一進(jìn)門便喋喋不休:“大人是沒見夫人聽聞表小姐病了有多著急,請了三五個(gè)郎中來看,發(fā)了好大的脾氣,小的看,等日后夫人有了孩子,一定也會這般著急......大人當(dāng)真是好福氣?!?/p>
祁韞澤的心思卻沒在這上頭,而是皺眉:“表小姐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