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山一時間有些后悔自己多了嘴，更是將眉頭擰得更深了些，道：“夫人來了？小的方才看到門口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可等小的湊近的時候，又沒看見人，想來該是夫人。”
祁韞澤一聽這描述，不覺勾了勾嘴角——
能干出這種偷偷摸摸勾當(dāng)?shù)?，也就只有柳霜序了?/p>
他改了口：“你今日不必守夜了，回去歇著吧，叮囑她們，今夜莫要往我屋子里去。”
秀山雖覺得有些好奇，卻并沒多問，而是應(yīng)聲退下了。
祁韞澤倒是心情大好，直奔屋子而去。
屋子里頭黑漆漆的，他只能聽到柳霜序微弱的呼吸聲，有些沉穩(wěn)。
他不覺湊近，才發(fā)現(xiàn)這小丫頭竟然已經(jīng)睡著了。
月光透過窗子照在柳霜序的臉上，讓祁韞澤頭一次在夜里看清了她的模樣。
他不由自主的替她理了理鬢角的頭發(fā)，聽到她輕嗯一聲，并未睜開眼睛，而是翻了個身繼續(xù)睡。
祁韞澤啞然失笑。
他正想將這沒良心的小妮子叫起來，卻突然想起了今日丫鬟回稟的話——柳霜序怕極了宋千月，并非是恐懼，而是被控制。
他有心多詢問一些，可周嬤嬤防自己的人防得緊，根本就不能叫他的人聽到里頭的對話。
他的眼底閃過晦暗神色，喃喃：“你到底有什么把柄在國公府的手里，才會愿意替她來伺候男人？”
許是他的動靜有些大，方才還睡得深沉的柳霜序突然間便睜開了眼睛，透過月光看到眼前熟悉的人，不免慌張起來：“......”
柳霜序不由自主的往后躲。
還沒叫出口，她的后背便撞在了床上，惹得她發(fā)出了一聲驚呼。
祁韞澤皺了眉頭，趕忙上去看她的情況。
他帶著繭子的手摸上柳霜序白皙的后背，聽她一聲嬌嗔，故意打趣：“夫人方才夢到了什么，怎么怕成這個樣子？”
柳霜序這才恢復(fù)了清明，清楚了自己的處境。
她清了清嗓子，笑道：“沒......不過是突然睡醒看到有人在，嚇壞了——夫君可是忙完了，叫我好等。”
“是我的不是?！逼铐y澤淡淡開口，只是嘴角分明掛著幾分戲謔的笑，“那我今日可得好好彌補(bǔ)夫人才行?！?/p>
柳霜序原本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話是什么意思，卻突然感覺到他的動作，驚呼一聲，整個人便被帶亂了思緒。
一次又一次。
祁韞澤好似不知疲憊。
倒是柳霜序，原本就為了躲避房事而洗了冷水澡，發(fā)了高熱，昨兒又在廊下站了半個時辰，身子本就有些不適，不過三五次，便再也撐不住了。
她的眼皮都在打架。
祁韞澤見柳霜序已然睡得沉穩(wěn)，他察覺到自己的變化，哭笑不得，可想到柳霜序的身子弱，也就打消了再次折騰她的心思。
他躺下，大手不過剛剛將人圈住，懷里的人便突然坐了起來。
柳霜序頭昏腦漲，身上酸疼，只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散架了，卻突然反應(yīng)過來，宋千月還等著自己去換她過來，心頭一陣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