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臣婦如今想做的是為天下女子爭一條出路?！彼ь^，正視陛下，道，“要是臣婦真的勾結(jié)了敵國，又何必大費周章推崇女學(xué)，將她們培養(yǎng)的比男子還要強些，倒不如直接找些貌美如花的女子禍亂朝綱來得快。”這雖是為了證明柳霜序的清白，可這樣的話落在陛下的耳朵里，總是有些刺耳。陛下皺了皺眉頭，道：“難道在你的心里，朕和文武百官都是這種昏庸之人？”柳霜序只顧著為自己開脫，全然忘了這話還有這樣的意思，連忙叩頭：“臣婦并無此意?！薄俺紜D想著，要是一個女子都能夠和敵國勾結(jié)，那這文武百官也實在太無用了些，除非是有人覺得臣婦如今所做的這些損傷到了他的利益，他才會急著給臣婦定下莫須有的罪名......陛下圣明，定然不會聽信這些人的讒言，寒了忠臣良將的心?！北菹略缇涂紤]到了這一點，這才沒有直接給她定罪，而是將人召進宮來，想看看一個女子要是為了自己開脫，能說出什么樣的話——柳霜序倒是比自己想得更冷靜。他笑道：“好了，朕要是繼續(xù)逗下去，只怕在祁夫人的心里，朕就是個昏君了?！薄氨菹拢俊绷蚵牭眠@話，反而二丈摸不著頭腦。她眨了眨眼睛，又去看了一旁的祁韞澤。祁韞澤跟著笑道：“陛下一向愛打趣，只是內(nèi)子膽子小，心又細，只怕陛下會嚇到她了?！彼f著，還將柳霜序從地上扶了起來。柳霜序聽了這話，便意識到陛下并沒有疑心自己?！暗故请奘韬隽恕！北菹碌?，“祁夫人，你建立的女子學(xué)堂倒是為朝廷貢獻了不少的人才，而且并不是拘泥于朝政，就連商業(yè)、醫(yī)術(shù)、紡織等都有了不少新鮮的血液，看來朕沒有看錯人，只是光朕信任你并沒有什么用，還是要你自己讓朝臣信服才行。”他頓了頓，繼續(xù)道：“不如就以這次的流言蜚語為考題，朕也想看看祁夫人到底能做到什么份上。”柳霜序眨了眨眼睛，沒想到陛下竟然會這么考察自己。她看了祁韞澤一眼，看到他投來的信任的眼神，這才開口：“陛下，此番要是想證明臣婦的清白，須得查明這些話到底是從哪里傳出來的，不過臣婦心中已經(jīng)有了個猜測。”“哦？”陛下來了興致，“說來聽聽?！绷蛲χ绷搜?，不卑不亢：“臣婦上回偷聽到竇宰相和敵國細作的交談，只可惜并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jù)，可他只怕也已經(jīng)想到是臣婦從中作梗，此番又是竇宰相去跟北境使者談和，卻出了這樣的事情，只怕他也難逃其咎，甚至很有可能是他唆使北境都能挑釁邊疆，再將所有的責(zé)任都推到臣婦的身上，還能洗刷他的嫌疑，實在是一舉兩得?！北菹侣犃诉@話，不覺黑了臉。他也懷疑過竇宰相，只是竇宰相在先帝在位期間就已經(jīng)是宰輔了，如今的天下有不少是他的心血......要是旁人做出通敵賣國的事情還有可能，可竇宰相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另外，北境只怕會越發(fā)猖狂，臣婦愿意帶領(lǐng)女子學(xué)堂的學(xué)生一起，協(xié)助平亂，以證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