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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怔。
原以為,他會嫌棄我主動送上門。
沒想到,竟然是在替我考慮。
他的表情端肅,身側的手悄然緊握成拳。
像是在忍耐什么。
近在咫尺,我能清楚地聽見,他的呼吸加重了。
這是情動的信號,我最熟悉不過。
我了然垂眸,悄然往他的身上靠近。
覆在他胸膛的手并沒有挪開。
他身子一僵。
我像伺機待發(fā)的蛇,兩條手臂蜿蜒著攀纏上了他的脖頸,腳尖一掂,青澀的吻便落在他的唇畔。
他終究沒有將我推開。
于是我更大著膽子,在他的唇上胡亂啄吻。
莽撞懵懂。
直到他的呼吸被我吞噬。
謝祁再也忍不住,一把扣住了我的腰。
謝祁。我叫謝祁。
他低頭,在我耳邊如此說道。
然后便將我整個人抱往床榻......
他的身子很熱,手段初時有些生澀,后面便像是無師自通一般。
讓我招架不住。
到后來,連唯一的那床錦被都濕了。
...
比起清醒時那副生人勿進的樣子,謝祁的睡顏十分溫柔。
就像他剛才輕碾緩進一樣。
我好像從未被人如此鄭重地對待過。
尤其是在床上。
我支起身子看著他,心里像是被羽毛輕柔拂過。
哪怕是主人給的任務,體驗也很不錯。
忽的,胸口有些悶脹。
我眉頭一皺,背過身去,咳嗽了兩聲。
像是有什么東西被咳了出來。
低頭一看,竟然是血沫。
謝祁被我的動靜吵醒了。
我將手藏進被子里,不想讓他發(fā)現。
見我咳嗽,他還以為是方才著了涼,立即給我倒了杯熱水。
皺著的眉頭里滿是歉疚。
怪我,方才讓你受了涼。
明日我們就搬新家,屆時給房里備上三個暖爐......床被也多買幾套。
他說著,耳根有些紅。
可還是認真地看著我,將我規(guī)劃進他的生活之中。
你手涼腳冰,明日再叫大夫給你開藥,調理調理。
他對我放心不下,非要看著我喝下熱水,還要絮絮叨叨地說些溫情脈脈的話。
分明自己還只穿著單衣,赤著腳站在地上。
真是個實心眼的呆子。
我捧著臉,想要逗他,明知故問道:
公子,您這是,愿意將我?guī)г谏磉吜藛?/p>
謝祁神色一滯,而后十分鄭重地拿出一塊玉佩給我。
羊脂白玉的纏枝并蒂蓮,觸手溫潤,像是有年頭了。
這是我娘的遺物,我戴了十多年,可以當信物。
婚期,你想定在什么時候
他定定地看著我,黑眸深處無比火熱。
我心神俱震,愕然抬眸。
只覺得手里玉佩十分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