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玉山和琴有意啊。
江鈺扶額心虛,也不知道自己這突然試探又突然消失的,有沒有嚇到他們。
“如果他們兩個真的住在城主府,那么想要打探到更深入的消息,應(yīng)該會容易一些?!毕喟厝粲兴肌?/p>
“就怕夠嗆能在明面上遇見?!?/p>
回想起白日咸文章特意引著走的小路,以及閉口不提早先來的兩人,她心中早有計較:“還是得半夜行動?!?/p>
“嗯,那明天晚上我們?nèi)?,小師妹你就留在這好好休息?!泵贤旎c了點江鈺的額頭,故作嚴肅。
陰氣入體可不是鬧著玩的。
要是一個不注意沒及時排出,那后果不僅是意識飄離、控制不住身體,更嚴重的,甚至可能丟魂落魄。
江鈺清楚自己的狀況,雖然模樣可憐巴巴的,但也沒堅持。
復(fù)盤繼續(xù),相柏去的方向并未有多少線索,很快跳過,四人轉(zhuǎn)向了沈逢春。
“師姐,你去哪了?”孟挽花問。
對于這個問題,沈逢春默了默,表情略顯僵硬:“……在街上……翻了幾家窗。”
同道中人?!
江鈺的眼睛頓時一亮。
自己沒翻的窗居然被師姐翻上了?!
“師姐果然和我一樣聰明!”
她雙手舉起,興奮夸夸,搞得沈逢春都有些懷疑:私闖民宅,真的是值得被夸獎的事嗎?
“嗯?!?/p>
可面對江鈺真誠的臉,她問不出口,而是輕應(yīng)別過臉,掩飾耳尖的紅:“那幾戶的院后都挖了地窖,位置藏得很隱蔽?!?/p>
沈逢春曾居住的村落,為了儲藏糧食果蔬以及防范小偷,家家戶戶都會建造地窖。
她幼時很長時間都在那里自生自滅,故而對這種地方很敏感。
“地窖嗎?”江鈺收起笑意,摩挲著下巴,眸中寒光一閃而過,“里面藏著什么,好難猜啊?!?/p>
……
漫漫夜,多的是無心睡眠的人。
城主府內(nèi),某間不起眼的房里的燭火在窗紙上跳躍著,映照出兩道交錯的身影。
“事情做的怎么樣?”咸文章刻意壓低聲音。
“城主放心,都是按您說的來的?!?/p>
回話的那人打著保證,顯露出的面孔格外清晰,赫然是白日里跟在伍玉山和琴有意身后的那名隨從。
“不過,城主,我不太明白?!?/p>
匯報完,他話鋒一轉(zhuǎn),躊躇開口:“明明還沒到日期,怎么突然又……”
他雖因監(jiān)視那兩人而沒親眼見到新來的仙人,可一回來,聽見其余兄弟們嘿笑的話語:
“老六,你這次錯過可是太沒福氣了?!?/p>
“唉喲喲,我現(xiàn)在想想都受不住。你們看沒看到藍頭發(fā)那個,那小臉蛋,那身材……絕對是這么多年最上等的貨?!?/p>
“哈哈哈哈哈瞧你小子那沒出息的樣,喜歡怎么不敢上,還不如學(xué)學(xué)狗二呢,都快能貼到人家身上了?!?/p>
“切,誰都像狗二那么不值錢?他當舔狗我才不當?!?/p>
“一群沒眼光的。你們既然喜歡那個,到時就別和我搶那個紅衣服的。嘖,不行,你們說她扭得那么帶勁,是不是想勾引我?”
“說不準哈,兄弟,那女的走路姿勢一看就不是什么雛了,你可得注意點?!?/p>
這樣難得一見的,不暗里分了,讓兄弟們嘗嘗新鮮,怎么又要挑出個送給那位呢?
老六一想到要少一個,心里就開始止不住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