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一會兒,有腳步聲遠去,張立強面向露臺,他感覺醫(yī)護人員全部走了,他很快聽到了關門聲。很快,童婳來到他面前,觀察著他的氣色,相比上次過來,又恢復了不少。“我今天不想講話?!蓖瘚O隨手拖了一把椅子過來,她在他面前坐下,“我想聽你說。”對于張立強來講,他有很多很多疑惑。其中最大的疑惑便是——她到底是不是知道了他冒牌貨這個身份?不然又怎會是這種態(tài)度?她已經(jīng)不喊他爸爸了,也沒有以前那般親近了?!澳恪睆埩娋従弳⒋剑ы聪蛩?,“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份?”他能開口講一句完整的話,聲音有點點沙啞,但能聽清,也能聽懂。童婳望著他,充滿淡淡怒氣地開口,“在這個位置坐久了,會不會忘了自己本身是誰?”果然,她是知道了??伤窃趺粗赖模宽n云芝告訴她的嗎?“我給你帶藥了,只要你按時喝,可以治好你?!蓖瘚O靠在椅背,面色淡淡,觀察著他的反應。他不解,“你為什么要救我?”他是這么十惡不赦?!罢嬲母党泄庠谀睦??”童婳問得直接,“他是死還是活?”一瞬不瞬地望著他眼睛,不給他任何撒謊的可能?!啊边@話聽得對方胸口微縮。童婳十分明確地告訴他——“最好是活,因為如果他死了,我也不會救你。”“我不知道……”對方惶恐。而這四個字,在童婳看來便是希望,至少他當時沒有把傅爸爸直接弄死?!翱梢哉f說嗎?當年發(fā)生了什么?”她想聽他的版本,“關于傅承光的下落,你提供的線索越多越好,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睆埩娭?,無論自己說與不說,下場都不會好到哪里去,他都會受到法律的制裁。如今的他,已經(jīng)落到了她的手里。但是,身體的病痛,已經(jīng)折磨了他這么多年。他現(xiàn)在好不容易過得舒服一點,求生的欲望還是很足的。于是,他一邊回憶一邊坦白——“那一年,傅承光發(fā)生了車禍,在醫(yī)院躺了很久,一直昏迷不醒,據(jù)說是傷到了腦袋。”“車禍跟你有關嗎?”童婳問。張立強趕緊回答,“沒有,真沒有!”她不再詢問,“你繼續(xù)說。”“當時……醫(yī)生們都束手無策?!薄氨鞠胫巡粊砹?,而我跟他長得又很相似……”張立強說話不哆嗦,也不結巴,只是音色稍稍有一點點沙啞,許是很久不開口的緣故。他說,“于是,我照著他的照片進行了微調,那晚,我買通了幾個傅家的手下,正準備來個貍貓換太子,可是推開病房門的時候……”說著說著,他頓住了。童婳冷靜地詢問,“你看到了什么?”“看到幾名看守傅承光的人倒在病房里,而病房上已空無一人?!睆埩姼嬖V她,“傅承光被人擄走了?!薄澳愦_定不是你的人?”童婳覺得不可思議。輪椅里的男人搖頭,十分肯定地說,“當然不是我的人,我一共就那么幾個人?!边^了一會兒,他又說道——“很快,我聽到了外頭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我索性就躺到了病床上裝昏迷,就這樣,我成功取代了他的位置……”童婳聽后,陷入了沉思,會是誰虜走傅承光呢?重傷到奄奄一息,虜走他的意義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