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走吧,樓上比較好看。”裴謙拉著我在黑暗中行走,逐漸朝樓閣靠去。
這一路的景色也是美輪美奐,我跟著跑的時候光顧著看燈火風景,沒注意到前面的裴謙什么時候停了下來,一頭撞到他的懷里。
“對不......”
我忙道歉,裴謙按住我的肩膀,黑暗里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好問他怎么回事。
“要放煙花了?!迸嶂t說道,“先看完再走吧?!?/p>
他的話音剛落,一簇火光沖天而起,在天空中炸開銀花。
與此同時,樓閣的奏樂響起,更多的銀花在天空中炸開,火光中我看清裴謙矜貴的面容。
他也正一順不順看著我。
眉眼英挺,瞳仁漆黑,跟背后的燈?;ɑ鹨粯屿V明出色。
我感覺自己的心臟砰砰直跳,下意識捂住鼻子。
抹了抹。
嗯,還好沒有流鼻血。
片刻的沉默后,裴謙不自然地咳了咳,“走吧,去把燈放了?!?/p>
我回過神,楞楞道:“好、好啊?!?/p>
我們重新回到凌月閣,煙花放完,這里的人少了很多,連那個推銷紅木片子的老婆婆都走了。
我把琉燈底下的裝置換上剛剛買的,重新點燃了燭火。
兩盞燈逐漸在空中碰到一起,向燈海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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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我跟老板告別,裴謙告訴我他大概再過兩天就會回海城,提醒我記得及時回公司。
我回到家里后恍神了很久,這琉燈節(jié),過得像幻覺一樣。
看著手里換下的琉燈裝置,我忽然弦光一閃,爬下床給記憶中的老朋友撥電話。
這個人跟我爸媽關系很好,十年前是個年青的小經銷商,現在三十來歲,已經混得很好了。
爸媽去世后,就再也沒怎么聯系了,也不知道還記不記得我。
我忐忑地撥了電話,很快就被接了。
“輕輕?”那邊的語氣很驚訝。
看來這位老朋友這些年一直存著我的電話號碼。
“姚大哥,對是我?!蔽艺f道:“我有點問題想問你......”
“你說?!币芩?,“大哥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p>
“長川琉燈裝置的銷售,這些年一直是大哥你和星脈對接是的吧?”
我委婉皺眉道:“今年琉燈節(jié),我聽專門賣琉燈的店長說墜燈極多......我自己也看了,是產品質量和品控的問題,你知道星脈是怎么了嗎?”
為什么會做出這種質量大大下滑的東西。
簡直是自掘墳墓。
姚江重重嘆了口氣,“是我一直主要負責沒錯。”
我聽他欲言又止的,急得不行,“所以是怎么了?”
“星脈科技......”
姚江沉痛道:“瀕臨破產了?!?/p>
我手狠狠一抖,手機險些從手里滑下來。
“為什么?怎么短短三年突然就要破產了?”
“你別激動,一年前你叔叔押上星脈的絕大部分可流動資金,狠狠堵了一把市場風口,失敗了?!?/p>
“自那以后,你叔叔受打擊病重入院,現在經營公司的,是他媳婦的娘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