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長生現(xiàn)在正試圖用紅酒生意,撬開西區(qū)的一角,意圖對東區(qū)教父不利。
這一點,沈棠已經(jīng)看得很清楚。
沈棠推開27號會客室的門,王杰正坐在沙發(fā)上,指尖夾著一支雪茄,煙霧繚繞間,他的眼神銳利如鷹。
她沒有寒暄,直接坐到他對面,目光如刀,“是鐘長生,你敢和他斗嗎?”
王杰愕然,雪茄懸在半空。
他沒想到沈棠會如此直接,更沒想到陸瑾寒背后,是那么難對付的人。
“時間寶貴?!鄙蛱闹讣廨p敲桌面,“既然我已經(jīng)拿到了你想要的答案,也如實告訴了你,那么你也要信守承諾——鬼市紅酒生意,歸我。特供錦城官員的那條線,我更要拿到手。”
“兵貴神速!”
“陸瑾寒上次傷得不輕,現(xiàn)在來不及反應(yīng)。”沈棠冷笑,“現(xiàn)在就是最好的時機?!?/p>
王杰盯著她,忽然笑了,“就算我允許你在鬼市大展拳腳,你能拿到和鐘長生一樣好的紅酒嗎?”他彈了彈煙灰,“拿不到,就別想著特供錦城官員那條線。你不是對手?!?/p>
沈棠唇角微揚,“我能?!?/p>
王杰挑眉,“哦?”
“既然有膽子再來找你,便是做好了打算。”沈棠淡淡道,“鐘長生的紅酒不止來自南非,那是敲門磚,是開胃菜,他一定還藏著后手,我猜是來自波爾多左岸的拉圖酒莊,但他能拿到的配額有限,所以只能靠zousi補足。而我……”
她頓了頓,眼神銳利,“我有更好的渠道?!?/p>
王杰來了興趣,“說來聽聽?”
沈棠垂目,指尖輕輕摩挲著茶杯邊緣,“勃艮第的羅曼尼·康帝,每年產(chǎn)量不足6000瓶,但我的供貨人,能穩(wěn)定拿到配額?!?/p>
王杰瞳孔微縮,一臉難以置信,甚至露出了戲謔的淺笑。
羅曼尼·康帝,是真正的頂級紅酒,比拉圖更稀有、更昂貴,更是錦城那些高官顯貴夢寐以求的奢侈品。如果沈棠真的能拿到這條線,那鐘長生的紅酒生意,將徹底失去競爭力。
“有意思。”王杰緩緩?fù)鲁鲆豢跓?,“不過,你憑什么讓我相信你?”
“杰哥,我先說好,我的做事風(fēng)格可能與錦城大部分……甚至是所有商人都不一樣,我手里有什么,我就說什么,不夸張,也不隱瞞,我沒那個腦子玩心機,所以干脆坦誠點。你大可相信我說的?!?/p>
沈棠抬眼,“另外
,我是沈淮山的女兒,沈家做紅酒生意也有些年頭了,手里自然是握著別人無法企及的資源?!?/p>
“是,你說的我都聽進去了。”王杰輕嘆,“但沈家已經(jīng)沒落了,陸瑾寒拿到了本該屬于你的一切!”
“是嗎?”沈棠不屑地輕笑一聲,“杰哥,你也是生意人,該知道,這種面對面的買賣,豈是陸瑾寒想搶就能搶走的?渠道那頭,認(rèn)的是沈淮山這個名字?!?/p>
王杰盯著沈棠的眼睛,她的目光中飽含著一個少女不該有的沉靜和篤定。
王杰沉默片刻,終于點頭,“好,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彼D了頓,“但我不會攔著陸瑾寒,你們在鬼市自由競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