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靖王妃，你如今是當也得當，不當也得當！”
顧明棠垂頭喪氣，認命道：“這還用你說？若非咱倆如今是一條線上的蚱蜢，我用得著費盡心思想辦法給你治腿嗎？”
她感嘆：“你這王爺當?shù)梦C四伏，指不定哪天連累我一起被嘎?！?/p>
“被嘎？”蕭景霆眼神詢問。
顧明棠：“......咳，這個，我家鄉(xiāng)那邊的方言，嘎字延伸出了新的含義?！?/p>
結合剛才那番話的前后語境，蕭景霆其實能猜出一點，但還是不恥下問：“比如？”
顧明棠捂臉：“比如，嘎腰子，就是指切了別人的腰子?！?/p>
“再比如，嘎了，就是死了的意思。”
蕭景霆并沒有多意外，只是對嘎腰子之說，十分好奇：“為什么要切了別人的腰子？若是sharen，切腰子并是最快見效的，單論折磨，嘎腰子的痛苦也遠遠比不上其他方案?！?/p>
一個問題引出另一個問題，顧明棠只好道：“我家鄉(xiāng)那邊，醫(yī)學發(fā)達，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可以通過給病人移植某些器官治療疾病，延長性命?！?/p>
“很多不法人員，便以此犯罪，來獲得巨大利益?！?/p>
蕭景霆大為震撼：“?。?！你說什么？你家鄉(xiāng)，可以給人更換器官？”
“那本王的腿？”
嘎不嘎的，早就被他拋在腦后，若不是腿腳失去知覺，這會兒都跳起來了。
不怪蕭景霆震驚，于大周如今的醫(yī)學水平而言，器官移植這種事，便是神跡。
若顧明棠真有這種本事，那他身上的毒便是解不了也不要緊，可以用釜底抽薪的辦法，在毒性沒有遷延到其他地方前，把兩條腿換了！
蕭景霆眼神亮得驚人，目光炙熱得像要把人灼傷。
顧明棠忙道：“王爺?shù)耐瓤梢灾委?，無需用這般極端的辦法?！?/p>
她生怕蕭景霆沖動，再三強調：“大周如今的醫(yī)療水平，環(huán)境條件，都不支持器官移值手術?！?/p>
“而且就算在我的家鄉(xiāng)，也從來沒有誰移植過腿?！?/p>
“因為意外而失去腿腳的傷病員，根據(jù)各自的需要安裝假肢?！?/p>
“王爺現(xiàn)在這種情況，別說大周沒有假肢可裝，就算有，光是腿大動脈流血，就能讓王爺失血過多而亡。”
“所以，換腿的時候，王爺就別想了。”
蕭景霆沉默下來，有些不甘心。
顧明棠道：“而且王爺?shù)耐饶苤?，為什么要換假肢？”
“假的就是假的，哪有自己原裝的好？”
她信誓旦旦：“王爺放心，我肯定治好你的腿，說到做到?！?/p>
蕭景霆看她一眼，問道：“你知道本王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嗎？”
顧明棠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太理解這話的意思：“難道不是中毒？”
“是中毒?！笔捑蚌馈?/p>
事到如今，顧明棠最深的秘密曝露在他面前，他的腿更需仰仗顧明棠的醫(yī)術，自然也就無需向她隱瞞真實情況。
蕭景霆：“本王身上所中的毒，并不只是針對腿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