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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腦宕機(jī),亂糟糟的一團(tuán)理不清思緒。
只覺得她這一招用的真是狡黠,許易若不知情,那在他眼里,我便是為了錢能出賣肉,體的賤女人。
我掛上了笑,手上不停的鼓掌,直夸她天生的好算計(jì)。
別高興的太早呀怎么以為許易不知情這么多年才這樣對你
別蠢了,我給過他選擇的,你和權(quán)勢之間,只能選一個(gè),選了你,他就會(huì)失去許家的庇護(hù)。你猜怎么著他放不下他的榮華富貴。
我臉上的笑僵住,剛為許易編好的理由,一瞬間又分崩離析。
正巧許易下臺(tái),臉上沒有笑意的走到我面前,像是對我說話,又像是說給他母親聽。
我娶了南溪,也能在外頭養(yǎng)個(gè)你,正牌夫人你坐不上,但…
我覺得難堪,許易的語氣,仿佛讓人覺得做了他見不得光的情,婦是天大的福氣,正想開口反駁,就被人拉到了懷里。
低沉暗啞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悶悶的,卻讓我有了無比的底氣。
哥這是說的什么話我許則的未婚妻怎么成了你的情,婦了。
我臉上也掛了笑,伸手挽住了許則的手,笑著叫了許易一聲哥。
他突然暴怒,手中的酒杯甩出老遠(yuǎn),噼啪作響,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說話都咬牙切齒起來。
幾年不見,你個(gè)賤骨頭,都能跟我搶上人了
許則不動(dòng)怒,只看著他笑。
哥以為這兩年極樂城里最大的股東是誰以為你這兩面求著的是誰
把自己喜歡的的女人,送進(jìn)那吃人不吐骨頭地方的又是誰
許則像是被戳到了痛處,指著我的鼻子大罵起來,說我是個(gè)賤貨,說我見錢眼開。
我終于再也聽不下去,笑著狠狠的甩了他一個(gè)巴掌。
許則,我賭不起,你是高高在上的貴公子,我是你一時(shí)興起的一個(gè)笑話,我爺爺?shù)拿?,我賭不起。
一場好好的婚宴被鬧的尷尬至極,許易的母親要伸手打我,又被許則狠狠攥住了手腕。
許夫人急什么怎么不和你的好兒子說你做了什么
哦,我忘了,是不是你的兒子都不一定哪,借腹生子,借腹生子,你借的誰的腹生的又是誰的子
許易母親瞪著眼,面色恐懼,連攔我和許則的力氣都沒有。
我從極樂城里搬了出去,搬到了許則的房里,他有分寸的緊,平日里絕不逾矩一分一毫,對我卻又照顧的細(xì)致入微。
夜里睡不著的時(shí)候,我時(shí)常在想,要不要再勇敢一次,可我又怕,怕我一顆真心,被糟踐的千瘡百孔。
正想著,手機(jī)號碼又收到短信。
自從那日我離開婚宴以后,許易的短信便沒斷過,他說他對不起我,說他錯(cuò)了,說和我在一起的那段時(shí)間里是他最放松的日子,可他又恨我,恨我一聲不吭的放棄了他,他又說他恨他自己,恨他自己放不下富貴榮華,嘴里和我沒有一句實(shí)話。
矛盾和愛在日日夜夜的恨意渲染下變質(zhì)膨發(fā),最后成了刺向愛人的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