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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回復他的信息,他便一條一條發(fā),機械性的拉黑做的我手麻,直至許易母親給我打來電話,電話對面的她不似往日的驕縱,聲音都蒼老了許多。
她說許易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盯著我的照片不聽的抽煙喝酒,甚至用了自殘保持清醒,胳膊上的傷疤深可見骨還不肯包扎。
她還說許易總哭,哭著讓她把我還給他。
我一言不發(fā),直接掛斷了電話,許易在用生死逼我,逼我妥協(xié),逼我退讓。
正想去許則房里,剛打開門,就見他眼眶通紅在門口偷聽,我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他抱住,他身上還帶著酒意,說話的聲音里帶了泣音。
別回去他身邊好嗎求求你了,給我點愛吧。
于是我擦了擦眼淚,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踮腳吻他。
第二天是個好天氣,我去了爺爺墳前,和他說悄悄話,悄悄和他說,有人要給我一個家。
許則就那么聽著,走的時候卻讓我先下去,隔得遠遠的,我看著他向爺爺?shù)膲災咕狭斯?/p>
和許則的婚禮定在了秋天,他說秋天,是我們相遇的季節(jié),我給許易也遞了帖子。
他來時特意打扮了一般,我卻仍舊能看見他眼底的烏青,和憔悴。
別自殘了,我回不了頭,也不能回頭。
你好好活著,看著我幸福,這是我對你的懲罰。
婚禮宣誓,我笑著和許則交換了婚戒,余光瞧見坐在臺下的許易通紅著眼,嘴里不停地說著我愿意
可是許易,不是愿意兩個字便能磨平一切的傷痛。
此后的人生里,我是他人的妻,而你,只能日日活在后悔中。
悔不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