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要怎么樣才能去熬藥?”黑袍男子看了過來,他的眸光深邃,如同深不見底的潭水,幽深冷清。
楊夏月雖然不怎么情愿,可也沒打算拒絕,但這會兒她還是說了一句:“除非……”給我道歉。
可話還沒說完,那黑袍男子一伸手,就扔了塊什么東西砸到了楊夏月,楊夏月定睛一看……
那分明就是一塊銀子!
楊夏月怒從心中起,聲音清脆:“我要的不是錢,你既然求我?guī)兔Γ菓B(tài)度就得好點(diǎn)吧?”難道有銀子就可以隨便罵人使喚人了?
她絕對不會為了這一小塊銀子就折腰,雖然她的確很心動,可是這黑袍男子的態(tài)度太囂張了!
黑袍男子的唇角微微揚(yáng)起,薄唇輕啟:“不夠?”
說著他又扔了一塊銀子過來。
楊夏月這會兒是徹底被激怒了,氣勢十足:“你就算是給我金山銀山,姑奶奶也不伺候你了,除非你為你的態(tài)度給我道歉!”
不爭饅頭還爭口氣呢。
他的態(tài)度太過于惡劣,楊夏月都有一種想要沖過去給這黑袍男子兩拳的沖動,或者是拿了錢就跑路,讓他明白一下什么叫做社會險惡!
此時外面?zhèn)鱽砹四_步聲音,楊夏月的臉色一喜,就往外迎去。
出現(xiàn)在院子里面的果然是杜筠。
楊夏月的臉上忍不住的帶起了笑容:“杜公子,你回來了?”
杜筠微微一笑,他生的極其好看,這樣一笑的時候就如同皎皎明月,楊夏月都忍不住的多看了兩眼。
杜筠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往里面走去:“可有人來過?”
杜筠既然回來了,楊夏月就不想走了,她跟著走進(jìn)去:“在我來之前,就有個人在這。”
兩個人進(jìn)屋的時候,黑袍男子已經(jīng)平躺下,看樣子好像是昏睡過去了。
杜筠瞧見這一幕,就快步走了過去,然后探出手來去給他診脈。
楊夏月在旁邊見這個人一動不動的,也有一些嚇到了,剛才不還很囂張嗎?怎么這么一會兒功夫……好像沒氣了?
杜筠的臉色越來越凝重,然后吩咐道:“藥房天字柜里面,從上往下數(shù)第三排左三格子里面的翠色藥瓶拿來?!?/p>
楊夏月不敢耽擱,連忙去找了藥過來。
杜筠從瓶中倒了藥,放到他的口中,這才繼續(xù)道:“他的情況有一些不好,我要在這為他施針,桌子上有藥,勞煩你熬了?!?/p>
楊夏月這會兒哪里還會拒絕?
其實(shí)她也不知道,這黑袍男子怎么說昏過去就昏過去了,要是早知道會這樣的話,她絕對不和他廢話,肯定直接就去熬藥。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就算是楊夏月立刻去熬藥,那他大概也等不到熬好。
至于他的態(tài)度好不好的,那以后再計(jì)較,現(xiàn)在救命要緊。
等著藥熬好之后,屋子里面已經(jīng)傳來了那黑袍男子的輕咳聲。
杜筠道:“白昌,你可是又動氣了?”
楊夏月這才知道,這男人叫白昌,知道他現(xiàn)在醒過來了,楊夏月的心也放下來了,她是看這白昌有點(diǎn)不順眼,可也沒希望白昌真的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