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家大業(yè)大沈憂是知道的,她更知道祁雨深從來不會做虧本的買賣。
如今她要報仇,他便拿出百分之五的原始股來給她當(dāng)誘餌,讓她忍不住在心里思索:真正的沈憂到底答應(yīng)過幫他做什么?
“祁爺敗得起,但這份人情我怕我還不起。所以您放心,這些股份我會原封不動的……”
“不必。”祁雨深聲音不冷不熱,胸膛前散開的襯衣扣子透露出一股子風(fēng)流沉淪:“送你的?!?/p>
沈憂更加確認,交換條件絕不會簡單。
司機將兩個人送到了沈憂現(xiàn)居的公寓,這也是祁雨深為她準(zhǔn)備的,她剛下車,男人便跟了上來。
“還有事?”
她眉頭微微一皺,看著醉意朦朧地跟在自己身后的祁雨深,停下腳步問道。
然而后者卻十分自然,手里還拿著酒瓶,甚至自顧自地走到了沈憂的前面:“下雨了,我上去歇會兒?!?/p>
“有車?!?/p>
她凝著眉,眼神堅定:祁雨深是個危險的人,即便不是,她如今有仇要報,不能跟任何人有過多的糾葛。
祁雨深回頭,瞧著她滿臉誓死不從的模樣,菲薄的唇勾起了一抹不冷不熱邪氣十足的笑:“老子去我自己買的房子坐坐,你要趕我?”
“祁爺慢走?!?/p>
沈憂頓了頓,后退半步,指了指停在路邊的房車。
而祁雨深手一揮,車便立馬開走了:“現(xiàn)在沒車了?!?/p>
見祁雨深步伐堅定地朝著公寓大樓走去,沈憂冷下臉來利落轉(zhuǎn)身:“我去酒店了。”
祁雨深沒回頭:“當(dāng)初那場偷竊案,我查到了點別的?!?/p>
沈憂再度轉(zhuǎn)身,沉著臉跟上了祁雨深:“除了坐會兒要吃點別的么?”
余光中,男人的側(cè)臉勾起了一抹笑容,比他的聲音還要醉人:“你做什么我吃什么?!?/p>
原本她出院時,祁雨深提出要讓她先住到自己安排的別墅,原住處已經(jīng)不安全了,有了這么個危險的主。
但沈憂覺得一個助理住在別墅里有些不合理,祁雨深這才讓她搬到了這間公寓。
此時外面下著雨,男人窩在沙發(fā)上只開著一盞落地?zé)艉染?,好像醉了,又好像永遠不會醉。
另一頭在廚房忙碌的沈憂卻沒這么悠閑,她的腦子里裝了太多東西,全都堵在腦子里化不開。
比如陸晴雨會不會上鉤,比如展霖會不會跟著入局,比如當(dāng)年那場盜竊案背后到底有什么竟然讓她走向死地。
也許是太亂太雜,她竟然沒意識到鍋已經(jīng)開了,差點燙手時,一雙纖長的手臂從背后繞過來將鍋端起來放到了一邊。
紅酒的香味混雜著男人獨有的香氣,她下意識地轉(zhuǎn)身,卻看到祁雨深的雙眸猶如億萬星辰撥開層層云霧一般閃耀明亮:“想什么呢?”
她有些愣,一時竟然沒想起來回答。
空氣安靜得有些曖昧,讓沈憂胸口的跳動聲越來越大。
祁雨深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忽然靠近,將她的身子抵在了灶臺邊上,鼻尖相對,呼吸綿長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