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來大腦瞬間空白,臉頰一點點紅透,原本雪白的脖頸上也透著誘人的粉色。
然而下一秒,她握緊拳,用力砸向他腰腹間。
顧殘照悶哼一聲捂住腰,恨地直磨牙:“陸、小、來?!?/p>
“哼,誰讓你調(diào)戲我的,沒打你要害就不錯了?!?/p>
“這里也是要害?!?/p>
“鬼扯,你個大老爺們哪來這么多要害?!?/p>
“你知道你打在什么地方嗎?”
陸小來瞅了他一眼,問:“什么地方?”
“腎?!?/p>
“……”
“以后下手注意點,知道嗎?”
“嗯哼?!?/p>
顧殘照拿過她的手按在他腰間揉了兩揉,牽著她到旁邊的沙發(fā)上坐下。
會場內(nèi),唐松博帶著江春畫走了一圈,還在不停地給她介紹誰誰誰。
陸小來靠在沙發(fā)上,一直盯著江春畫看。
唐松博正在和一個大肚腩的中年男人熱聊著什么,江春畫手里端著一杯香檳酒,笑著站在他的身側(cè)。
要是讓她全程站在旁邊賠笑,陸小來一定會瘋掉的。
她嘴角一撇,不滿地吐槽道:“這些都是誰啊,都長得差不多,一股腦全介紹給學(xué)姐,學(xué)姐認(rèn)得全嘛?”
“那位是周尤尤的父親,東北石油大亨,華東區(qū)的產(chǎn)能全依仗他家的石油供應(yīng)?!?/p>
“原來尤尤家還是個大戶啊?!?/p>
“嗯?!?/p>
“尤尤今天會不會也來了?”陸小來伸長脖子四處張望,尋找著周尤尤的身影。
顧殘照將她拉回:“她沒來?!?/p>
“對,我想起來了,尤尤好像說過今天下午要鋼琴考試?!?/p>
“周家的人都不錯,可以深交。”
陸小來歪眼瞅他:“你這么說話,真是讓人火大??!”
“又是哪句話惹到你這個小祖宗了?”
“對我來說,尤尤就是尤尤,跟她爸爸是誰她家室怎么樣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如果我是窮光蛋,依靠乞討為生,你還會和我像這樣坐在這里嗎?”
“你自己都不自尊自愛自強(qiáng),我正眼都不會瞅你?!?/p>
“苛刻的女人?!鳖櫄堈論н^她的肩頭,讓她靠在他的臂膀上。
陸小來調(diào)整了個舒服的坐姿,一想起張裕,又擔(dān)心地皺起了眉。
助手帶著兩個保安從員工通道口出來,筆直向他們的方向走來。
陸小來記得這個女人之前守在江春畫的梳妝臺旁。她扯了扯顧殘照的袖子,緊張地坐直身體。
顧殘照摟住她,又把她帶回沙發(fā)椅背讓她靠著,低低說了聲“放松”。
三人停在他們的面前,助手先是看向了陸小來,陸小來向她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
助手轉(zhuǎn)向顧殘照:“顧少,我們有幾句話想問您身邊的這位小姐,可否請這位小姐跟我們到會客廳稍坐片刻?!?/p>
顧殘照抬眸,冷冷的眸光落在助手的身上,淡漠的聲音里毫無溫度:“你算什么東西。”
助手臉色一青:“我是唐總的助手,唐總有事想請教這位小姐?!?/p>
“有什么問題,讓他親自到這里來問。”
“這……您也看到了,唐總忙著招待貴賓,可能抽不出時間……”
顧殘照輕嗤,眸間卻閃著寒光:“唐總真是好大的派頭。我從進(jìn)來到現(xiàn)在,也沒見你們唐總來和我打個招呼,意思是不把我當(dāng)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