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煙花很漂亮,嫌我沒有給她準備禮物?!鄙蚯嗍创?jīng)鲂?,笑容染上幾分辨不清晰的情緒:“有意思的很?!?/p>
秦子衿心頭微澀:“那就好……是我想的不周到,應(yīng)該提醒你準備禮物的?!?/p>
沈青石眸光涼涼的看她一眼:“我準備了?!?/p>
“啊……哦?!鼻刈玉破鹆松恚皖^收拾碗筷,徑直去了廚房。
她發(fā)覺自己有點失態(tài),在這件事上,完全沒有她預(yù)想的那般輕松自在。
好似作為沈青石的妻子,她確實有生氣不悅的資本,可偏偏這場重遇初戀的戲碼還是她親自導(dǎo)演的。
她又有什么不悅的資格?
等她把碗洗干凈晾起來,沈青石已經(jīng)不見蹤影,她兀自郁悶了一會也提著男人給她的花上了樓。
慣例看一眼信箱,她的目光落在一個精致的紅色絲絨盒上,心頭突的一跳,她伸手取出盒子。
紅色絲絨,金色logo,是她沒聽說過的牌子。
她打開了蓋子,一只精巧的手鏈靜靜的躺在黑色的內(nèi)襯上。
金色鏈子點綴著紅色小花和綠色樹葉,吊墜是銀色的像是狗尾巴草一樣的東西。
拿著隱約幾分眼熟的手鏈,秦子衿回了房間,開了電腦搜索當時去山上野營的照片,眸光一亮。
她手上戴著的那串她自己隨手編的野花手環(huán)跟眼下這個手鏈簡直一毛一樣!
除了手鏈是金色,她編的手環(huán)是綠色的草梗之外,其余部分完美契合。
她拿著鏈子敲開了沈青石的房門,男人穿著浴袍,頭發(fā)尚且滴水,眉眼間一片不悅,看上去好似被她持續(xù)不斷的敲門聲打擾到了洗澡的雅興。
秦子衿興奮的舉起手鏈:“這個手鏈是送我的嗎?”
沈青石頷首:“嗯。”
“跟我野營的時候編的那串手環(huán)一模一樣!”
沈青石嗤了一聲:“巧了么這不是?!?/p>
秦子衿一愣,心情像一只氣球被針戳穿,噗的一聲癟了下去:“哦?!?/p>
大概可能她曾經(jīng)見過某個大牌的手鏈然后不經(jīng)意間自己編了出來吧。
“還有事?”男人問。
秦子衿搖頭:“沒事了?!?/p>
男人砰的把門帶上,秦子衿后退一步,越想越覺得不對,她相信工匠大師有本事1:1復(fù)原物品,但是她知道自己暫時沒那個本事啊!
所以,事情還是有貓膩。
她又折回了房間,上網(wǎng)搜索絲絨盒上的logo,想看一下究竟是什么品牌。
結(jié)果差點驚掉下巴,手鏈的品牌是百年高定老店,王大福,他店里出來的首飾,每一件都是獨一無二且價值連城!
于是當晚的信件,秦子衿寫的是:“感謝你的禮物?!?/p>
沈青石給她回的是兩個字:“不謝?!?/p>
第二天一早,秦子衿起了個大早煮了粥,做了小菜,還讓廚師蒸了小籠包。
七點鐘,她上樓喊沈青石起床吃早飯,男人正在打電話,聲音竟然意外的溫柔:“放心吧,禮物我送了?!?/p>
秦子衿心頭微澀,一大早的,他應(yīng)該在跟初戀打電話吧,所以昨晚那份禮物是那個人讓他送的?
秦子衿跟他說了一聲“下樓吃飯”就落荒而逃了。
沈青石皺眉,對著電話講:“好了老爺子,我要去吃早飯了,有時間帶她回大宅看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