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拿起手機(jī),門外響起了顧躍的詢問。
“林曦,硯哥問你還有多久出來?”
我的好心情,瞬間被他打斷。
我沒有好語氣的回了句:“還沒換好,再等等。”
顧躍立馬討好我:“好,硯哥就是說讓你慢慢來,別擔(dān)心他久等,他想看到你最美的樣子?!?/p>
顧躍走了,可我想到薄硯修他們都還在外面等著。
頓時(shí)就歇了打電話的心思。
我也不想把傅以琛給我定制的婚紗,穿給薄硯修看。
我換下了婚紗,收拾好后,打開門走了出去。
外面,只有顧躍坐在沙發(fā)上打電話。
見我出來,他立馬開口:“林曦,你這么快就好了?怎么沒穿婚紗?”
我不想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問。
“薄硯修呢?”
不料,顧躍卻突然眼神閃躲:“硯哥他,他去換禮服了,他說等你穿婚紗出來,站在你旁邊才不會黯然失色。你先等會?!?/p>
他不敢直視我,十有八九就在說謊。
我不信他,但也沒打算等薄硯修。
正要先走一步,顧躍的手機(jī)里卻傳出薄硯修的聲音。
“顧躍,你再幫我拖著一點(diǎn)林曦,我和莉婭還有幾分鐘就好?!?/p>
我輕笑,原來顧躍是在替薄硯修放哨打掩護(hù)。
“顧躍,你和薄硯修好到不僅穿一條褲子,連女人也用同一個(gè)啊?!?/p>
顧躍臉色尷尬:“林曦,你……真的誤會了。”
我沒理他,幾步上前推開一旁試衣間的門。
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氣息。
薄硯修慵懶地半躺在椅子上,脖頸間都是紅痕,他雙手穩(wěn)穩(wěn)地托著面色緋紅的莉婭。
而莉婭眼神迷離,白皙雙臂環(huán)住他的脖頸,跨坐在他腿上。
薄硯修慌亂推開了莉婭。
“剛才莉婭的法式禮儀讓你誤會了,我就教她國內(nèi)禮儀,她學(xué)的時(shí)候不小心摔到我身上?!?/p>
說著,他朝我走來,要牽我的手。
我躲開一步:“摔跤?你還能編得再離譜一點(diǎn)嗎?”
我手心緊攥,指尖掐得掌心生痛。
這么扯的鬼話薄硯修能說出口,真是讓我匪夷所思。
薄硯修無法反駁,又給顧躍使了個(gè)眼色。
我一個(gè)冷眼掃向顧躍:“你們兄弟關(guān)系這么好?你能大方到讓自己的女朋友摔到兄弟身上?”
我特地加重了“摔”這個(gè)字的音。
顧躍忙張了張口,最終只是弱弱地說:“真的只是禮儀……”
我心底的翻涌,凝成了唇角的嘲諷。
“那看來國外的風(fēng)俗是不一樣,我們這管背著男友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行為叫偷情?!?/p>
我的話說完,空氣瞬間陷入靜默。
薄硯修臉上那微不可查的愧疚迅速褪去,變成不耐煩。
“林曦,你差不多得了!”
“戀愛的基礎(chǔ)就是信任,我這么耐心跟你解釋你都不信我,你到底有沒有心?”
“你好好的別鬧不行嗎?別讓我覺得為你回國跟你重新戀愛,是一個(gè)錯(cuò)誤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