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京敘揚了下眉,繼續(xù)說:“你只是跟硯舟接觸的時間短,他本來就是那個沉悶的性子,再加上他一個人常年在外,要面對眾多的人和事?!?/p>
言不語有點懂了。
板著臉只是他的保護(hù)色,他要是對誰都那么和顏悅色,別人反倒以為他好欺負(fù)。
這樣一想,大哥好像更可憐一些。
畢竟,她跟哥哥從小都是被媽媽和沈叔叔保護(hù)在身邊的。
“可是”言不語抬頭瞟了司京敘一眼。
她嗓音糯糯的,普通到不能在再普通的一眼,勾的司京敘心臟顫了兩顫。
他喉頭滾動,嗓音較剛才又柔了許多,“可是什么?”
“可是你要見的人做的事也很多,我就覺得你脾氣很好呢。”除了愛逗人,別的沒有毛病。
臉上常常掛著笑,還很樂于助人。
司京敘怔了下。
他自有記憶以來,頭回有人說他脾氣好。
這人還是言不語。
他心中舒暢萬分,猶如在盛夏送上一碗桃子味的刨冰,更如在寒冬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甜甜的姜湯。
“言不語,我并不是對誰都這樣的。”他眼中帶著笑意,好看到桃花眼能醉人。
她還沒來得及細(xì)究這句話的含義,房門再次被推開。
沈硯舟走在前面,優(yōu)雅地整理著袖口。
沈云期跟在后面,低著頭揉了揉下頜。
這是挨揍了。
言不語什么也沒問。
就該讓他長點記性,看他以后不聽話亂跑。
“大哥,你累不累?港城那邊的事都處理好了嗎?你還要不要回去?”
沈硯舟坐到她另一側(cè),聽見她這些話,心放回肚子里。
他剛才確實怕妹妹會怪他動手。
雖然不愿意承認(rèn),但妹妹跟沈云期感情更深。
眉間的疲憊消去不少,他語氣緩了緩,“不累,處理完了,不回去了。你怎么樣?餓不餓?”
“我有輸營養(yǎng)液,沒覺得餓?!毖圆徽Z想了想,“這次的事給你和京敘哥哥添麻煩了,我當(dāng)時是沒辦法了,真對不起?!?/p>
沈硯舟和司京敘還沒顧上說話。
沈云期抬起頭,“怪我,都怪我,我不知道不語被拉黑了,要是接到她電話,我肯定不會執(zhí)意去的,你們要怪就怪我?!?/p>
言不語看見他嘴角的傷,心疼了一下下。
沈硯舟對于沈老二能站出來替妹妹說話這件事,滿意一點點。
起碼不是在所有事上都混蛋。
司京敘不樂意,他把事都攬過去,自己以后怎么找言不語討要‘好處費’。
“要是你,我才懶得管,我?guī)偷目墒遣徽Z妹妹。”司京敘一個眼神都沒分給沈云期。
“我知道,謝謝京敘哥哥,等我好了我一定好好謝你。”言不語說的誠懇。
司京敘很受用。
乖可愛乖可愛的。
“不語,有件事,大哥想問你,”沈硯舟同樣感到疑惑,他把手機(jī)拿出來放到妹妹面前,“你有預(yù)感澳洲會雪崩,所以才不讓沈云期去滑雪的?”
屋里三個男人同時看向言不語。
尤其是沈云期,他剛看到那條信息的時候,整個人都跟掉進(jìn)冰窟似的。
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