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瀾醒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邢煜良撐著腦袋,眼睛都不眨地盯著自己。
她瞇著眼:“你干嘛?”
男人沒說話。
神經(jīng)。
邢煜良這人,就是陰晴不定。
余瀾揉了揉額頭,讓自己努力清醒過來。
她還是覺得困,于是翻了個身,又睡著了。
這次等她醒來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
邢煜良居然還沒離開。
就坐在客廳里看電腦。
余瀾問他:“你今天不去上班?”
他看著她,淡淡“嗯”了一聲。
有病。
余瀾心里吐槽了一句。
她準(zhǔn)備去洗漱,眼睛卻注意到了空蕩蕩的酒柜,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
“我的酒呢?!”
然后她慢慢地,回想起了幾句昨天晚上模糊的對話,憤怒地看向正在工作的男人。
“邢煜良!”
男人抬眼,眼神淡淡。
“你把我的酒放哪兒去了!”
“丟了?!彼拱椎?。
“丟了?!”
明明是她的東西被他丟了,他似乎反而更生氣,比她還理直氣壯,周身氣壓很是低沉。
他嘴角噙著笑,卻有些諷刺。
“怎么,你舍不得他的東西?”
余瀾聽不懂他在講什么。
“你知不知道那些酒有多貴,有多好,我自己都舍不得喝!你居然給丟了!”
余瀾簡直要抓狂了:“這很浪費(fèi)你知不知道!”
邢煜良的神色突然又緩和了下來。
“你是覺得浪費(fèi)?”
“不然呢?就是很浪費(fèi)啊?!?/p>
邢煜良站了起來,那股迫人的壓迫感也消散了,他走到她跟前,再次詢問:“不是因?yàn)槭撬偷???/p>
“什么他???”
邢煜良笑了起來。
余瀾簡直莫名其妙。
他突然臉上恢復(fù)了神采,抱著她說:“那些酒不夠好,我給你更好的。余瀾,我是看你昨天晚上喝的那么醉,怕你再喝,才丟掉的。你下次想喝酒的話,我?guī)闳??!?/p>
余瀾掙扎著推開了他,沒好氣地說:“不是好不好的問題,就是很浪費(fèi)!而且是好酒!算了算了,和你們這種有錢人說不清楚。反正你要賠給我?!?/p>
“好,我賠給你?!?/p>
余瀾看著他的笑臉,覺得他真是莫名其妙,陰晴不定。
剛才還沉著一張臉,好像誰都欠了他的錢,現(xiàn)在又笑的這么開心。
算了。
和他計(jì)較吃虧的是她。
*
新的一天,又是新的忙碌。
余瀾和邢煜良都不是很閑的人。
邢煜良有自己的事要做,余瀾從來不問他做什么,只知道他北京待的少,總是要飛去香港和深圳。
其實(shí)他沒必要待北京,他待在這里無非是因?yàn)樗?/p>
這段時間正寰的一些新聞出現(xiàn)的頻繁,有什么交易商業(yè)廣場、股權(quán)轉(zhuǎn)讓的新聞云云。
只是新聞上的配圖常常是邢天凌,并不怎么能見到邢煜良露面。
聽起來像是大事,但她并不懂這些,那些專業(yè)詞匯她看的頭疼。
更懶得去問邢煜良了,聽也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