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知府摸摸手心的喊,逼迫自己直視鳳嵐傾的眼睛。
不能避,氣勢一定要穩(wěn)。
誰知鳳嵐歌聽完他這番話,不僅沒有動怒,反而笑了:“樓知府以為,本將把人帶走是為了包庇犯人?”
是不是的,您自己不是知道的最清楚嗎?
鳳嵐歌扯了扯嘴角,越過他的部下,將大石頭扯了出來。
“跪下!”
他的語氣陡然間變得嚴(yán)肅,臉上再無半點(diǎn)笑容。
他的命令,大石頭二話不說便跪倒在他身前。
“當(dāng)年的事,你可知錯?”
大石頭看著他,眼眶瞬間紅了。
他知道鳳嵐傾問的是什么,當(dāng)年,他因?yàn)橐患褐?,棄副將軍棄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們不顧,一聲不吭離開了厲家軍。
這么多年,無數(shù)次后悔,無數(shù)次瘋了一樣想回去,但是那樣的離開,他沒有臉,他真的沒有臉。
所以才會躲在一個小小的中藥鋪?zhàn)樱?dāng)一個默默無聞的伙計(jì)。
“屬下知錯。”大石頭低下頭,聲音中已經(jīng)帶了哭腔。
“好,如此那就證明你還有起碼的良心?!兵P嵐歌也有點(diǎn)哽咽。
“你是本將親自點(diǎn)到麾下的人,本將比任何人都要知道你的本性,嘴巴雖然碎,但是絕對不是濫殺無辜之人。本將不管你之前是因?yàn)楹稳耍驗(yàn)楹问虏耪J(rèn)下的這樁命案,你或許有你的苦衷,也有你的堅(jiān)守,但本將現(xiàn)在以一字之約問你,這件事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你,絕不可以有半點(diǎn)隱瞞?!?/p>
大石頭雙手抱著頭,因?yàn)轼P嵐傾的話,一個漢子徹底忍不住,大哭起來。
一字之約,這是鳳嵐傾和他手底下的隊(duì)長互相許下的承諾。
一字為“諾”,一字為“信”,一字為“忠”,一字為“義”。
只要命還在,無論何時,無論何地,這一生之中都可以用其中一個字,向?qū)Ψ教嵋粋€要求。
這個承諾,是雙方都要遵守的。
是契約,也是他們堅(jiān)守的信條。
他哭,不是因?yàn)橐蛔种s。
當(dāng)年他突然離開,欠鳳嵐傾一個交代,也欠兄弟們一個交待,原本他在見到鳳嵐傾的那一刻便猜測,鳳嵐傾會用一字之約讓他說出當(dāng)年離開的原因。
但是沒有,這一次的機(jī)會,他的上屬,他出生入死的兄弟,選擇了救他一命,還他一個清白。
他這條命,早已被他視如草芥的名,從來不被他放在心上的清白,卻有人,如此細(xì)心的為他呵護(hù)著。
哭夠了,嚎夠了,大石頭擦干眼淚,目光之中不屑、散漫、囂張等情緒一掃而空,他看著樓知府,眼神中滿是堅(jiān)毅。
“樓知府,草民要翻案,張福祿并非草民所殺。”
此言一出,滿堂嘩然。
事情到了這一步,居然還有反轉(zhuǎn)。
衛(wèi)羽靈拍了拍胸膛,今日這個熱鬧,真是看得太刺激了。
樓知府拍了拍驚堂木:“魏凱旋,翻供若是被查出說謊,這可是罪上加罪,你可確定要翻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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