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到桌前,顧玄卿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坐我腿上吃?!?/p>
“你的腿太硬了,我坐椅子?!?/p>
“你還嫌硬了?”
謝幼宜的臉頓時紅得像煮透的蝦子。
“硬也是因為你,必須坐?!鳖櫺洳唤o她拒絕的機會。
坐下的那一瞬間,謝幼宜想哭。
明明同是血肉,不應(yīng)該柔軟舒服嗎?怎么和鐵塊一樣。
為了讓自己舒服一點,她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
“嗯!”頭頂突然傳來一聲悶哼。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種聲音,是顧玄卿發(fā)出來的嗎?
“不許動!”顧玄卿咬著牙,從齒縫里擠出這幾個字。
“我難受?!敝x幼宜有些委屈。
“我更難受。”
“我就說,我坐凳子。”
“我有一個辦法,你坐著舒服,我也不會難受了,你要不要試試?!?/p>
謝幼宜一時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直到顧玄卿開始行動。
“大人!不是,這樣顧玄卿,你冷靜一點?!敝x幼宜慌張地喊著。
可是,顧玄卿聾了。
“大人!”門外突然響起清風(fēng)急切的聲音。
“顧玄卿,有人叫你!”謝幼宜連忙提醒。
只差一點,疾風(fēng)便能吹開待放的花骨朵灌入花蕊。
“大人!”清風(fēng)又喚了一聲,“宮上傳來消息,福安郡主自戕命懸一線,太后要您馬上入宮!”
“死了嗎!”顧玄卿的聲音如同塞外的風(fēng)一般凌冽粗糲。
“屬下不知道!國公府的人正在到處找大人,已經(jīng)找到一品居這里來了!”
謝幼宜感覺到顧玄卿滔天的憤怒。
她是有點怕的。
怯怯地在顧玄卿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顧玄卿的情緒平復(fù)下來,伸手撫著謝幼宜的發(fā)絲。
“今日不能陪你用膳了,改日好好補償你?!鳖櫺涞恼Z氣帶著一絲愧疚。
謝幼宜從他身上下來,幫他整理衣衫。
目光不經(jīng)意往下一瞄,頓時閉上了雙眼。
她發(fā)誓!她真的是第一次見!
怎么是這個樣子的?
真的讓她無比震驚。
“幼宜,你看你惹的滔天大禍?!鳖櫺涞恼Z氣里有著濃濃的寵溺。
謝幼宜不敢吭聲,小臉上帶著一絲茫然。
她完全不知道,男人在這個時候有多難受。
只是覺得顧玄卿的臉色好難看,而且眉頭緊擰著,似乎在忍受什么巨大的痛苦一樣。
“你不舒服嗎?”
“嗯,生不如死。”顧玄卿已經(jīng)整理好衣服,捏了捏她的臉頰,“用完膳早些回去?!?/p>
“好?!敝x幼宜點頭回應(yīng)。
顧玄卿剛踏出一品居,寧國公就從馬車上下來。
“你馬上入宮陪伴福安郡主。這是太后的命令,就連皇上也不可能因為你違抗太后,你要是不去,就等著給那個青樓女子收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