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出來度蜜月,家里的事你就別費心了,等回去再跟蘇小姐細說吧?!?/p>
江嶼年點點頭,眼底很快被欲望充斥
兩個月后,他們終于回國。
剛進別墅大門,江嶼年下意識喊:
“蘇柔?幫苒苒收拾一下行李?!?/p>
這次,熟悉的回應(yīng)遲遲沒有響起。
家里其他傭人放下活,手足無措站在原地。
“江總,蘇小姐她她兩個月前就走了。”
“只留下這個東西,您還是親自看看吧。”
那張癌癥晚期的診斷書被遞到江嶼年手上。
只一眼,他臉色迅速慘白。
紙張邊緣被攥得變了形。
他猛地抬頭,眼神像淬了冰,死死盯著遞給他東西的傭人。
“這是什么?”
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每個字都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
“誰讓你們拿這種東西來糊弄我?”
傭人被他嚇了一跳,瑟縮著后退半步:
“江總,這真是蘇小姐留下的…她說讓您親自看?!?/p>
“不可能!”
江嶼年猛地將診斷書砸在地上,雙手煩躁地抓著頭發(fā)。
“她怎么可能得癌癥?她前幾天還好好的,還跟我犟嘴,還…”
他話說到一半卡住了,這才想起蘇柔已經(jīng)很久沒再聯(lián)系過他。
他腦海里突然閃過蘇柔在廚房嘔吐的樣子。
閃過她修圖時熬紅的眼睛。
閃過她搬行李時蒼白的臉色。
那些被他忽略的細節(jié),此刻像針一樣扎進他的腦子里。
許苒走過來,小心翼翼地撿起地上的診斷書,故作擔憂地皺起眉:
“嶼年,這會不會是蘇小姐氣不過,故意偽造的?她不想在咱們家待著,又找不到別的理由辭職…”
江嶼年沒理她,目光死死盯著診斷書上的醫(yī)院名稱。
他突然轉(zhuǎn)身就往外沖,皮鞋踩在地板上發(fā)出急促的聲響。
“嶼年!你去哪兒?”
許苒急忙追上去,伸手想拉住他。
江嶼年卻像甩開什么臟東西一樣,猛地甩開她的手。
力道大得讓她踉蹌了一下。
“別碰我?!?/p>
他的聲音冷得像寒冬的風,沒有一絲溫度,“我去醫(yī)院?!?/p>
許苒被他從未有過的冷漠嚇住了,愣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她眼底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又強裝鎮(zhèn)定地跟了上去。
醫(yī)院走廊里,江嶼年抓著一個護士就問:
“張醫(yī)生在哪兒?腫瘤科的張醫(yī)生!”
護士被他嚇了一跳,指了指辦公室的方向。
他立刻沖過去,一腳踹開了辦公室的門。
張醫(yī)生正在寫病歷,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
看到是江嶼年,他愣了一下:
“江先生?”
“蘇柔!”
江嶼年幾步?jīng)_到他辦公桌前,雙手撐在桌面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眼睛里布滿血絲,“蘇柔的診斷書是怎么回事?她是不是沒得癌癥?這是你們串通好騙我的,對不對?”
張醫(yī)生皺起眉,放下筆:
“江先生,你冷靜點,蘇柔確實是我的病人,她被確診為癌癥晚期,已經(jīng)三個月了?!?/p>
“不可能!”
江嶼年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筆筒都被震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