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大夫送來了藥粉和香爐,讓她晚上點了放桌上,
說這東西是安神的,對大人的傷情有好處,
她照做了,梳洗完照例躺躺椅上睡覺。
確實是個好東西,縷縷白煙升起,一股軟綿綿的花香味朝她飄了過來,不一會兒她就陷入了昏睡,
入睡前只覺得這味道有些熟悉,可想不起來再哪里聞到過。
或許到了半夜吧,她在朦朧間感覺薄被滑到了地上,想起身去撿,卻發(fā)現自己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胸口像被一塊巨石壓著,恐懼中她努力睜開眼睛,但視野模糊,只覺有道黑影沉沉地立在她身前。
不多時,那黑影俯身向下,朝她壓了過來,剝開了她的衣裳,
那感覺太真實,她甚至能清楚地感知到夜晚的風吹在肩頭的涼意。
她下頜被托住,被迫抬起頭,隨著灼熱的氣息落在咽喉上,鈍痛緊隨其后,
她像只被野獸咬住喉嚨的獵物。想反抗,只能無助地從喉嚨里發(fā)出嗚咽。
不知何時,她再次睡了過去,直到天光大亮才醒,
薄被沒掉,被子邊緣嚴嚴實實地掖在身下,不遠處,秦越肩上搭著寢衣,散著烏發(fā),靜靜地倚在羅漢床上看書。
昨夜好像一場夢。
阿沐很難將秦越這樣清風霽月的一個人和那黑影聯(lián)系在一起,
但除了他,難道是鬼嗎。
“大人?!卑逶诜滞曜詈笠槐咀嗾潞髧@了口氣,終于開了口。彼時不大的臥房已經被官差們擺上新家具,一副要長久住下的樣子。
秦越放下書:“怎么了?”
阿沐道:“您把我一直和您關一起也不是個辦法,要不這樣,您要是覺得我會走露您遇刺的消息,就找個小院把我關起來,直到事情結束再放我出去就是。”
秦越道:“為何突然這樣說?!?/p>
阿沐有點忍無可忍了,也不管昨晚是真還是夢,直覺告訴她這人就是不對勁,
她直接了當地開口:“昨晚是您嗎?”
秦越的心臟猛然下墜,
他突然有種挑明一切的沖動,不管她是否接受,先要了她身子,困在身邊,最多哭一哭,鬧一鬧,等有了孩子也就認了。
他壓下這股沖動,蹙眉問:“是我什么?”
阿沐捏緊了藏在袖擺中的手,諷刺地笑道:“明明已經不需要換藥了,還把我扣在身邊,您把我當什么,一時興起找的刺激是不?
您有正妻,或許也有通房,我說粗鄙些,這檔子事您找誰都不該找我,
昨晚我雖迷糊著,但這么點大的房間還有第三個人不成。得虧我不是什么貞潔烈婦,不然這會兒得哭著尋死了。
您一朝廷命官,飽讀圣賢書,怎么做出來的事連市井盲流都不如。如此行徑,著實讓人不齒!”
她話說得很快,生怕一個停頓就不敢繼續(xù)說下去,可話說急了,氣息有些不穩(wěn),加之攢了一肚子悶氣,喘的時候胸脯上下起伏著。
氣是氣,但毫無威懾。
眼看男人臉色變得難看,眼中情緒晦澀,
她生了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