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深自嘲地笑了:“倒是我自不量力了,在你心里,我怎么能和蘇硯回比。他可是你至親弟弟,我算老幾?”
他彎腰,拿起手機,大步離開。
何姝妤轉(zhuǎn)身,聲音清冷:“你要去哪里?”
“我去哪里,你會關(guān)心嗎?”霍深微微側(cè)頭,忍不住問她。
“當然?!焙捂テ^,“霍深,我們是未婚夫妻?!?/p>
“未婚夫妻?”霍深冷笑,“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我的求婚,真的有想過要和我結(jié)婚嗎?”
大門打開,又被重重關(guān)上。
何姝妤站在原地,只覺得周身寒意刺骨。
她忍不住搓了搓冰涼的指尖,低下頭,整個人寂靜得像影子。
終于還是到了無法回頭的地步。
她想,何姝妤,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你應(yīng)得的。
但為什么?
明明一切都預(yù)料到了。
還是會這么難過?
霍深和何姝妤冷戰(zhàn)了。
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次,霍深不再回家,也不再和何姝妤聯(lián)系。
有人問起,霍深也只是冷淡回答:“與我無關(guān)?!?/p>
甚至開始一反常態(tài)地出入風(fēng)月場所。
有好些人還暗地里感謝何姝妤。
要不是她刺激了霍深,她們哪有機會投入霍深的懷抱啊。
何姝妤知道,霍深其實是在等她的臺階。
他若真的有什么打算,不會把自己的舉動鬧到人盡皆知。
他其實只是想讓她知而已。
但何姝妤始終不動如山,沒給過霍深任何和好的訊號。
甚至開始準備搬家。
說來可笑。
她來這世上一遭,活了二十幾年,好像真的沒有什么地方是她可以全然信任落腳的地方。
她看著這個被精心裝點過的房子。
這是她最想要落腳的地方。
這里的一切都很好,房子的主人,是最好。
真可惜,這里也不屬于她。
蘇硯回雙手叉腰,挑剔地站在客廳中央,指揮著搬家工人:“那些都不搬,那不是我姐的?!?/p>
“你們注意點啊,別把我姐的衣服給碰壞了?!?/p>
傭人不敢阻撓蘇硯回,只得給霍深打電話。
霍深握著手機沉默了很久,最后開口:“她既然想走,那就讓她走吧?!?/p>
管家一臉憂慮地看著何姝妤:“何小姐,你和少爺有什么誤會,可以好好說的呀?!?/p>
何姝妤笑著搖頭:“我們之間沒有誤會?!?/p>
“你再好好考慮一下呢?小情侶吵架是正常的,但別動不動就搬家呀,多興師動眾的。”
“嗯,我是慎重考慮過,才決定要搬家的?!?/p>
這個房子的一切都是為何姝妤服務(wù)的。
什么都屬于她。
又什么都不屬于她。
來來去去,從這里到那里。
最后何姝妤真正能帶走的,居然也就只裝滿了一個行李箱。
當天晚上,何姝妤出現(xiàn)在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