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酒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處于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
一翻身,一張男人的臉完全占據(jù)我的視線。
“??!”
這張臉我永遠(yuǎn)不會忘記,他就是奪走我初夜的男人!
看到他我就控制不住的顫抖,慘叫。
我想到了陸景年遞過來的紅酒,想到了他給我下的藥。
男人心疼地想要抱住我,卻被我一把推開。
“你走啊!你不要碰我!我已經(jīng)和陸景年離婚了,你們?yōu)槭裁催€不放過我!”
男人被我的瘋狂嚇到,慌忙離開臥室。
許久,我才慢慢從陰霾中走出來,緩緩走出去。
看著坐在客廳里面忐忑的男人,我扯了扯嘴角。
“很抱歉剛剛嚇到你了,還有謝謝你把我安置到這里?!?/p>
他似是松了一口氣,指著餐桌上的一桌子菜對我說:“不知道你喜歡什么,就讓廚師都做了點(diǎn)。”
我點(diǎn)點(diǎn)頭,平靜地坐下來,吃飯,吃完,擦嘴。
“謝謝你的款待,我馬上就走?!?/p>
男人卻慌了,“為什么?陸景行把你趕出家門,陸奶奶去世,你現(xiàn)在要去哪?你為什么不愿意住在我這里。”
空氣有一瞬間的寧靜。
男人尷尬地摸索一番自己的手指。
“我”他斟酌著說,“我這里你隨時可以住。”
如果察覺不出來他喜歡我,那我就是個傻子。
可惜
“不用了?!?/p>
十年的婚姻,我里里外外都被人打碎了,一輩子都將是破損的人。
我失去了再來一次的勇氣。
“為什么!你忘了嗎?我們之前生活在一起!”
生活在一起?沒和我開玩笑吧!
我張口就要詢問,管家卻匆匆趕過來。
“先生,陸先生在門外揚(yáng)言要見你?!?/p>
即便是決定和他們劃清界限,我的心還是習(xí)慣性地被這三個字陣痛。
看到我的神情,男人松一口氣,“就說我不在?!?/p>
不多時,管家又進(jìn)來。
“陸先生說你不讓他進(jìn)來,他就在外面一直等到你見他。”
“那就把他趕走!養(yǎng)那么多保鏢是干什么吃的!”
我站起身,男人瞬間沉默,盯著我的一舉一動。
“既然陸先生找你有事,我就先回避一下?!?/p>
說完我就走回剛剛我待的客房,還貼心地把門帶上了。
客廳里面焦急的聲音不斷穿過一室安靜闖入我的耳朵。
“長喜!長喜!葉靈希!我知道你在這里!我求求你出來好不好!我補(bǔ)償你!”
不需要了,我不需要任何補(bǔ)償,一切只是我咎由自取。
或許從陸景川嫌棄地?fù)踝∥覟R出的水花的時候我就看透了。
我本以為這么多年的付出,我至少能得到他一絲一毫的關(guān)注,哪怕是同情,沒想到得到的是他的嫌棄鄙夷。
巨大的摔倒聲響起,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身體的本能已經(jīng)闖了出去。
陸景川和男人扭打在一起,或許更貼切地說,這不是打假,而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決斗。
見到我,兩人都自覺地停止斗毆。
尤其是陸景川,他頂著鼻青臉腫的臉,重新打理自己的頭發(fā),整理因?yàn)榇蚣倭鑱y的衣服。
他爬起來一步一步走向我。
他的眼神我從來沒有見過,是那種小心翼翼看著失而復(fù)得的絕世珍寶的眼神。
我不明白,我不是他的珍寶,更沒有什么失而復(fù)得,他為什么會用這種眼神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