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懷疑,那是一顆針對神明的仿品?!?/p>
神明仿品
有意思。
謝笙連問?!盀槭裁??仿造哪位神明?又是什么存在仿造而出?”
“這就難說了?!?/p>
陸錚搖頭,表情略嚴(yán)肅:“如果說,是恐怖鬼怪那還好,就怕是人心。”
陸錚他們告辭了,要立即返回上京,說是去處理已經(jīng)降世具現(xiàn)的詭域。
接下來的幾日,謝笙潛心翻閱那些道籍,讀得津津有味。
喪彪依舊蜷在窩里呼呼大睡,一時半會兒沒有醒轉(zhuǎn)的跡象。
銹刀也安安靜靜,唯有刀身上偶爾流轉(zhuǎn)的血光,暗示著它正在緩慢蛻變。
幾天后,謝笙差不多將那些典籍閱畢。
不能說融會貫通,至少也記住了。
需要時,再臨場發(fā)揮就行。
正覺有幾分閑悶,肩頭忽然被輕輕戳了戳。
謝笙轉(zhuǎn)頭看去。
是紅鳶。
她那亮晶晶的血色眼眸,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出…出去…玩”
“”謝笙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
紅鳶主動提出門?
難得啊。
謝笙遲疑地道:“你確定?”
“”紅鳶眼睛閃了閃,突然抬腳踩了下來。
“誒!”
謝笙屬實是被踩出經(jīng)驗了,立馬挪開。
那小巧玲瓏的繡鞋立刻不依不饒地跟過來。
兩人如同玩起躲避游戲,腳步唰唰交錯了好幾下。
但見紅鳶臉頰越鼓越高算了,放棄了。
于是,那只繡鞋終于如愿踩上謝笙的腳背。
紅鳶氣鼓鼓地瞪他:“你不記得答應(yīng)過我?”
嘶!
臥槽!
紅鳶居然還會問這種死亡問題?
難不成還偷玩我的手機(jī)?
見謝笙沒說話,紅鳶又氣呼呼地道:“你說帶我看人間煙火!”
謝笙頓時想起來了。
那是在紅鳶的詭域里時,最后跟她說的話。
謝笙表情立刻嚴(yán)肅:“沒沒沒,當(dāng)然沒忘,那不是忙么!”
“當(dāng)然可以出去,不過你打算怎么出去?只在玉簪里看還是不顯身?”
“唔”這下輪到紅鳶愣了愣。
既然出去玩,那肯定是要一起,并且現(xiàn)身體驗。
只是她一身大紅鳳冠霞帔,實在太過惹眼。
長安身為千年古城,這里穿漢服的人隨處可見,但穿著嫁衣的那還真不多見。
需要換一身。
謝笙拿起手機(jī),點開購物軟件,輸入“古風(fēng)裙裝”。
琳瑯滿目的商品圖片瞬間彈出。
“來,挑一件?!彼咽謾C(jī)遞到紅鳶面前。
紅鳶垂眸細(xì)看,手指最終點中一款改良漢服長裙。
底色是濃郁的黑,上用金線與暗紅線繡出繁復(fù)華麗的纏枝蓮紋與云紋,裙擺舒展,氣場尊貴卻不失靜謐。
“擋擋臉。”
紅鳶又小聲要求,她不喜歡在外人面前露面。
“這好辦,來挑個口罩造型?”
不多時,紅鳶已換好衣裳。
力量幻化的純黑口罩輕柔覆面,只露出一雙清澈的血色眼眸、柳眉、額頭。
墨色長裙更襯得她肌膚瑩白似雪,眉目如畫。
流瀉而下的銀白長發(fā)垂落,于深沉底色中綻出矜貴。
紅鳶抬起眼,瞥了謝笙一眼,眼眸好似有些“抖”。
沒有那方紅紗蓋頭,感覺臉上有些熱熱的。
錯覺,畢竟我又不是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