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碰硬起來,無異于以卵擊石。
他壓著情緒,將酒杯壓低:“宋先生,高抬貴手?!?/p>
紀(jì)淮司眼神中的憤怒,不甘,和演出來的諂媚全都映在宋景淮眼中。
宋景淮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附耳道:“現(xiàn)在是夫妻,日后”
他眼神落在不遠(yuǎn)處,正和招標(biāo)商交談的江窈月身上,薄唇開合:“未必?!?/p>
“記清楚自己該做什么,適配了,紀(jì)總?!?/p>
畢恭畢敬的話,在紀(jì)淮司聽起來尤為刺耳。
握在手里的酒杯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細(xì)微的裂痕,后牙被咬的生疼。
紀(jì)淮司順著剛才宋景淮的視角看過去。
江窈月,像一朵徹底綻放的玫瑰。
熱烈,美艷,還帶著顯而易見的野心。
明媚的讓人移不開眼。
“未必?呵…她會永遠(yuǎn)站在我身邊?!?/p>
沒人知道這場招標(biāo)會發(fā)生了什么樣插曲,他們只記得,最后是初出茅廬的江小姐和夕陽紅產(chǎn)業(yè)老總張總一起帶走了招標(biāo)合同。
江窈月看著張總剛給她的分紅合同。
上面鮮紅的印泥都還沒有干涸。
“這么高興?”
宋景淮難得和江窈月一起坐在后座。
透過后視鏡剛好能看到欣喜的,得意的江窈月。
他情不自禁地往江窈月的身旁湊了湊:“我手里還有些錢,不如撤熱打鐵,江總…”
他語氣特意軟了些,不動聲色地往江窈月身邊靠,但又很懂分寸的停在適宜的位置。
“我…”
江窈月噙著笑,剛抬眼,便對上雙滿眼是她的眸子。
兩人都喝了些酒,臉頰紅撲撲的。
江窈月不好意思地拿手里的合同蓋住了半張臉。
宋景淮靜靜地看著她動作,第一次理解眉目傳情四個字。
她光是坐在那什么都不用干,他宋景淮都覺得心癢癢的。
他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他回想起這個問題,早就在心中生根發(fā)芽的東西昭然若揭。
他的頭昏沉沉的,思路卻異常清晰。
大概算,追求者。
眼前的重影越來越深,心臟突然一陣銳通,他瞳仁一顫,頃刻間便渙散了眼神,身子一歪,直挺挺地栽下去。
“宋景淮!”
事情發(fā)生的突然,江窈月一把撒開手里的合同。
剛才還好好的人,怎么說倒就倒?!
她急切地將車窗打開,將宋景淮的襯衣扣子解開,確保他呼吸通暢。
“呼”
急促的喘息聲,一聲悶過一聲。
宋景淮眉宇緊蹙,手不受控制地捂著心臟。
無意識地扯著胸口的襯衣。
他動作太大,本就氣短,這一折騰手上更是沒力氣,急得直喘。
“你…胸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