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翻箱子的蒙面人猛地轉(zhuǎn)過身,眼神陰鷙,“那姓周的小娘皮就是個被強(qiáng)塞給你兒子的賤丫頭,沒你們的幫襯,她能藏得那么嚴(yán)實?還是說”他語氣陡然變得森冷,“東西就在你那好兒子身上?把他交出來!”
沈母瞳孔猛縮,握著斷門閂的手因為用力而劇烈顫抖,指關(guān)節(jié)白得嚇,她死死咬著下唇,硬是一聲不吭。
“跟他廢什么話!”嘶啞聲音的蒙面人顯然沒了耐心,啐了一口,“這老婆子擺明了找死!先廢了她,再進(jìn)去把里面那個病秧子拖出來!老子就不信撬不開他的嘴!”他眼中兇光一閃,猛地抬腳就朝沈母受傷的腹部狠狠踹去!
這一腳又快又狠,帶著風(fēng)聲,沈母重傷之下,根本無力閃避,眼中閃過一絲絕望。
就在那沾滿泥污的鞋底即將重重踹在沈母腹部的剎那!
“住手!”
一聲清叱如同驚雷,驟然炸響,不是憤怒的咆哮,而是帶著一種冰封千里的凜冽殺意。
伴隨著聲音,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從院墻的陰影中疾射而入,正是周望舒!
她根本來不及思考,身體在本能的驅(qū)使下已經(jīng)做出了反應(yīng),在飛撲而出的同時,右手探入袖中,猛地一揚!一蓬灰白色的粉末瞬間在油燈昏暗的光線下炸開,如同突然騰起的濃霧,帶著一股極其辛辣刺鼻的、令人作嘔的惡臭,精準(zhǔn)地籠罩向那兩個正要行兇的蒙面人!
“咳咳…什么東西!”
“啊!我的眼睛!”
兩個蒙面人猝不及防,被這兜頭蓋臉的粉末撲了個正著,辛辣的氣味直沖口鼻和眼睛,嗆得他們涕淚橫流,瞬間失去了視覺,那記狠辣的飛踢自然也落了空。
“鐵牛!救人!”周望舒厲喝一聲,人已如離弦之箭沖到沈母身邊,她沒有絲毫停頓,左手閃電般探出,幾枚磨得尖銳無比的竹簽帶著破空聲,狠狠扎向那兩個正捂著眼睛痛苦咳嗽的蒙面人!
“噗!噗!”
竹簽入肉的悶響和慘叫聲幾乎同時響起,一枚深深扎進(jìn)了那嘶啞聲音蒙面人的大腿外側(cè),另一枚則擦過另一個蒙面人的手臂,帶出一道血槽。
“媽的!有埋伏!”中簽的蒙面人痛吼一聲,又驚又怒,胡亂地?fù)]舞著手臂試圖格擋。
鐵牛聽到周望舒的喊聲,血性也被激發(fā)出來,嗷一嗓子從柴堆后沖了出來,不管不顧地?fù)涞剿磉叄澏吨秩ヌ剿谋窍?,“水生!水生!醒醒!”聲音帶著哭腔?/p>
“我我沒事”趴在地上的水生竟然微弱地哼唧了一聲,艱難地動了動,“就就是頭好暈被被踹了一腳”
鐵牛大喜過望,眼淚鼻涕一起流了下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他手忙腳亂地想把水生扶起來。
周望舒一顆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一點,水生還有意識!她迅速蹲下身,一手扶住搖搖欲墜的沈母,一手已快速在她腹部按壓檢查,指尖傳來的粘膩溫?zé)嶙屗念^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