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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第1頁)

周望舒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爬升,難道那叛徒真的沒死?甚至就在附近?!這個(gè)念頭讓她指尖的動(dòng)作微不可查地頓了一下。

沈青墨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瞬間的僵硬,抬起被滿是紅血絲的眼看向她。

周望舒迅速收斂心神,避開他的目光,檢查他身上的新傷舊傷,“幸好傷口沒再崩開,不過到底是沾了水,怕長時(shí)間不處理會(huì)感染,必須盡快找到地方徹底清理上藥,否則”她沒有說下去,但凝重的語氣已說明一切。

她抬起頭,目光投向沈母,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娘,您確定這玉佩當(dāng)年隨那叛徒一同消失了?之后,從未再見過類似符號(hào)?”

沈母從滔天的恨意中勉強(qiáng)抽回一絲理智,她死死盯著那玉佩,眼神銳利如刀,仿佛要將它每一寸紋路都刻進(jìn)骨子里,她緩緩搖頭,聲音因極力克制而嘶啞:“絕無可能!這‘蛇纏斷刃’是那畜牲獨(dú)有的標(biāo)記,是他向主子表忠心的烙??!

殿下薨逝后,我們清理戰(zhàn)場,掘地三尺,也未曾再見過此物,它隨那畜牲,一同消失了十五年!”

她頓了頓,眼神掃過周圍壓抑著憤怒和恐懼的眾人,最終落在周望舒臉上,帶著一種沉痛的決絕:“而且,這符號(hào)并非只是信物那么簡單。

當(dāng)年它曾出現(xiàn)在長公主殿下遇害前收到的最后一批‘軍糧’的封箱印記上!”

這句話如同又一記悶棍,狠狠砸在所有人頭上。

軍糧!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那叛徒的手,早已深入了他們的命脈,意味著當(dāng)年的慘敗,有著更深、更令人膽寒的陰謀。

“月茹姐!你是說”里正的聲音因震驚而變調(diào),甚至喚起沈母的閨名。

“沒錯(cuò)!”沈母斬釘截鐵,眼中寒光凜冽,“他不僅出賣了殿下的行蹤,還參與了斷我們糧草、絕我們生路的毒計(jì)。

大河村的肥田、藥山,我們沈家村的覆滅,還有我們剩下的這點(diǎn)人手呵,若這玉佩的主人當(dāng)真未死,他背后的人,要的恐怕從來就不只是這點(diǎn)東西!”

她猛地指向沈青墨手中的玉佩,指尖因激動(dòng)而顫抖,“這玉,這血它出現(xiàn)在這里,就是沖著我們所有人來的,沖著要把昭陽舊部最后一點(diǎn)根,也徹底刨干凈來的。”

一股沉重的、令人窒息的寒意瞬間攫住了在場的每一個(gè)人,雨點(diǎn)冰冷地砸在臉上、身上,卻比不上心底泛起的刺骨冰寒。

本以為只是尋常的劫掠或針對(duì)大河村資源的覬覦,沒想到竟?fàn)砍冻鍪迥昵暗难I畛鸷椭两袢晕聪⒌闹旅鼩C(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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