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珩眸光微涼,他能好心搭她一程,全看在將軍府的面子上,她倒是不客氣。
沈琢連忙點頭,“這馬定有問題,我剛騎上去,它便如瘋了般沖出去,半點不受控制!”
裴玄珩沒說話,給溶月遞了個眼神,溶月領(lǐng)命,前去查看馬的尸首是否有問題。
沈琢:“回頭我替你去找馬肆老板賠你一匹新的馬!”
心道,這馬連他都控制不了,幸好不是沈扶音自己騎的,卻又反應(yīng)過來,問道:“原來你會騎馬?”
剛才要不是沈扶音,他的馬只怕要和裴司業(yè)的車輿撞到一起,后果不堪設(shè)想!
沈扶音臉上的表情微僵,只因此時的她本不該會騎馬,但剛才情況危急,她不得不先救下沈琢。
裴玄珩手指在小幾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敲,此時忽然停了。
“四姑娘剛?cè)雵颖O(jiān),何時學(xué)會的騎馬?”
沈扶音硬著頭皮道:“先前跟人學(xué)過一點。”
裴玄珩自是不信。
話音剛落,琥珀和白露就趕到了,琥珀聽聞沈扶音在馬車上,她第一時間湊了過來:“小姐,您傷得重不重?”
“只是皮肉傷?!瘪R是先死在她的刀刃下,再墜下的馬,所以傷得不重。
白露得知沈琢和沈扶音沒事后,才松了一口氣,她習(xí)慣在身上帶著傷藥,斗膽開口。
“裴司業(yè),奴婢斗膽,借您馬車給四小姐上藥。”
“我沒事,等回府再上藥吧?!鄙蚍鲆粼捯魟偮?,裴玄珩已經(jīng)起身,他身量極高,起身時壓迫感十足,沈琢也跟著出去。
白露輕輕地將衣帶松開,露出沈扶音肩背,大片青紫和血痕落入眼中,傷成這樣,四小姐竟然一聲痛也沒喊?
白露當(dāng)真在四小姐身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影子。
她動作輕柔,將藥上好,換了琥珀進(jìn)來重新給沈扶音綰發(fā)。
而馬車外,溶月也已經(jīng)找出了白駒失控的原因,竟是一根手掌長的銀針,直扎入后蹄子!
溶月將銀針交給白露,白露目光一凝,察覺此事并不簡單:“奴婢代夫人多謝裴司業(yè)救命之恩?!?/p>
裴玄珩淡聲:“救下沈琢的是她,不是我?!?/p>
他目光落到那銀針上,聽沈琢的意思,這馬本應(yīng)該是沈扶音的,那插銀針的人,想害的是她?
裴玄珩對沈扶音有太多疑問,今日卻不是問話的好時機(jī),便先將人送回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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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婉聽將軍府叫了大夫上門,讓蕓香打聽到,是沈琢在城中縱馬才受的傷。
蕓香:“奴婢就說,那四小姐不是個好的,這才回來幾日,竟然教唆小公子城中縱馬?”
“這好在是沒出鬧出什么大事,要是鬧出人命,老夫人可要將她趕出去才好!”
林川正打院子路過:“要趕誰出去?沈扶音?”
還沒等林清婉說話,林川就立刻托大:“清婉,二哥早就說過要給你出氣,怎么樣?二哥沒騙你吧!”
林清婉漸漸回過味來,霍然起身:“二哥,你什么意思?”
“這事是你干的?!”
“當(dāng)然了,除了我,誰還這么疼你”
林川話還沒說完,林清婉將他一把推開,“二哥!你闖禍了!”